纪望想到六年前纪望曾经跟他说过事,那时祁薄言说只是个玩笑,但现在想想,真实发生可能性太高。
就是祁薄言分化成alpha以后,他母亲想杀他,到底是真是假?
那时候祁薄言才那小,真能承受这多事吗?
纪望看向祁薄言,却发现对方脸色很苍白:“吃过早餐吗?”
“是不是胃不舒服?在这坐多久!”纪望着急。
“后来她发现那个男人骗她,她就把花房毁,这多年心血,说不要就不要。”
“除花房,连带着那个男人相关东西,她都想毁掉。”祁薄言面无表情,说着仿佛与自己无关事情。
就算和那个男人相关东西,也包括他。
他身体温度很低,可能是因为太早起来,又不知道在这秋晨中坐多久。
纪望没有打断祁薄言回忆,而是脱掉身上外套,裹住祁薄言,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搓搓祁薄言冰冷手。
望哑着声道:“睡不着吗?”
他努力集中精神,想和祁薄言搭话。可是困意汹涌,他没有听到祁薄言答案,反而床头灯熄,落在他耳边话语那样轻柔,祁薄言说睡吧,还轻声给他哼起安眠小调。
第二日醒来,那些防窥窗都打开,阳光落入房中,纪望心情不错,伸着懒腰往旁边摸,没人。
他光着脚从楼上到楼下,最后抵达院子里,终于看到坐在椅子上祁薄言。
穿得很少,抱着膝盖,盯着院中那玻璃花房。
祁薄言看着纪望为他着急样子,还挺高兴,他顺从地被纪望牵着手,离
他动作让祁薄言脸上恍惚散去,重新把目光聚焦到眼前这人身上。
祁薄言说:“哥哥,你说她那喜欢,怎舍得毁。”
纪望攥着祁薄言手指,沉思许久:“也许是心里生病。”
抑郁症,躁郁症,都有可能。
就像祁薄言说,他母亲过得并不幸福,毁掉花房行为,可能是种失控。长期处于压抑环境下,不可能不生病。
看得出来玻璃花房曾经很美,只是里面花草已死,片荒芜,无人打扫,宛如故意放置。
因为院子里哪里都挺干净,除花房。
纪望走过去,跟着祁薄言起坐下。他本以为祁薄言会转头冲他笑,握着他手说声早安,可是没有。
只好自己主动,纪望挪挪位置,贴着祁薄言,伸手把人揽住:“在看什?”
祁薄言仍旧看着花房,深陷回忆般,轻声说:“那是妈最喜欢地方,种很多花,那个男人来时候,她总是喜欢在里面采上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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