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没有哭，语气镇定，情绪平缓：“医生说你得住院，快点好起来吧。”
祁薄言似乎有点着急，手指轻轻勾着纪望
指尖，非常努力地想要说话。
纪望俯身吻在
祁薄言额头上：“别再跟你想象中
出轨，真实在这里，就在你面前。碰得到，摸得着，不会像以前那样哄你，说那
多好听话。”
他退后些许，再次吻住祁薄言嘴唇，那瞬间，些许湿润落在祁薄言脸颊上，滑进鬓角。
祁薄言知道，纪望是哭。可是他却连抬手给纪望擦眼泪，都做不到。
这些念头在祁薄言脑袋里缓慢地转着，他睁开眼，看着只
个晚上，就憔悴不已纪望正坐在床前，捧着他手，给他戴戒指。
纪望指腹从戒指上离开，来到那遮掩伤疤纹身处，这样伤口，是用多锋利刀割出来。
隆起伤疤下，是缓慢脉搏，下下地在纪望手指下跳动着。
他感觉到那脉搏好像加快些，便抬起眼，对上祁薄言视线。
祁薄言疲倦地眨着眼，没力气说话，只能用手指在他掌心里勾两下，像是调皮回应，又似虚弱告白。
“他所有幻听里，都是你主动来电。”
“医生有说过，或许他那时候潜意识里早已知道，你电话不会再打通。”
“如果他跟你说，你电话打不通，其实这正是说明，他那时候好，分得清楚现实与幻觉。”
而现在，才是真正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事情。
纪望被允许进入祁薄言病房时间，已经是第二天。
纪望轻轻压住床上祁薄言，把脸埋进对方颈项里，这是个无言拥抱。
抱着祁薄言，纪望低声道：“不能
纪望牵着他手没松开，知道他没法说话，便自己说。
纪望：“昨天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去b市试镜，就是你看过那个剧本，陈百和，得到角色。”
“飞机上不能打电话，你应该微信上给留言，下次记住，有重要事别再打电话。”
“你看你，就会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下期在路上怎办？还想过怎在综艺里，背着所有人偷偷跟你接吻。”
祁薄言听着纪望说话，嘴唇动动，好像想笑，但失败。
祁薄言才做完mect无抽搐电休克，躺在床上昏昏，因为药物作用，思维很迟钝，说话都非常吃力。
但是今天他，比昨天要体面。
不像个需要被捆起来，才不发疯疯子。
精神病患者。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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