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忿忿抱怨。
说白也不过是想要影四句体贴安慰,直说矫情,拐弯抹角又显得娘们唧唧。毕竟是亲哥,他就想要他哥心里
影四微微皱眉,摇摇头。迟疑半晌,低声问:“还疼。”
影五疲惫笑笑,没说话。爬起来坐着,伸手拿过铁钎子拨拨炭火,飞舞火星儿映在影五眼睛里。
他站起来拍拍灰尘,披着影四衣裳,朝影四眨眨眼:“走啊,出来说。”
影四轻叹口气,起身跟出去。
到外边,影五垂着眼皮,挠挠头发,小声嘀咕:“疼着呢,能不疼嘛。哥,在洛阳……跟你发火儿,错。”
,这座小阁楼位于京郊间客栈,客栈是空,已经关张不少时日,积雪已覆厚厚层,无人打扫。
此间客栈离京城尚有三十里,恰处于啸狼营驻地和燕京皇城之间,看似随意选择,实则是绝佳隐匿之地,资源医药充足,人烟稀少不惧隔墙之耳。
看来这段日子,王爷确是下过番工夫。
影四拍去身上落薄雪,回阁楼席地而坐,拿铁钎子拨拨炭盆,又夹几块儿炭进去,把火烧旺些。
影五裹着影四外袍蜷缩在炭盆边睡着,暖烘烘炭火烧起来,烤得影五脸颊红扑扑。
“当时就是,委屈,你知道吧,对,害怕,怕疼。”
“其实就算在你心里主子是第位,你也是亲哥,血浓于水呢,知道你疼,也不可能不管。”
“其实主子在心里也是第位。可就是不平。”影五丧气地拍拍廊栏,“你是亲哥啊……自己……你处处想第个都不是……旁人家兄弟,兄长总是最宠家里小,对不?你怎能……只宠别人呢?”
影四默然听着,面无表情倚在栏边。
影五也不指望他哥能说出超过五个字安慰,就当是自言自语诉苦,这点子话都憋心里不少时候,不说出来不痛快。
似乎觉得还不够暖和,半睡半醒地往炭盆边滚,险些被烫手,被影四把捞回来。
影五突然惊醒,惶恐地把自己蜷缩成团儿,捂住胸前伤口,茫然又惊恐地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影四。
影四也有点紧张地看着他,不敢妄动。
影五就这惊乍地缓会儿,才放松些,往主子那边儿瞧眼,主子在矮桌边支着头休息,还没醒,影七紧挨着坐在主子身边,微微低着头,安静又矜持地休息,手里还紧攥着他剑。
影五松口气,小声埋怨:“吓跳。以为哪个狗/逼又要扒衣裳,哥你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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