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叹口气,老来多白发,他枕着手臂躺下。消磨平生意气老头对着余子式缓缓道:“从来觉得自己甚是厉害,纵使被魏王囚禁十年,也只是神伤当年高台上躺在怀中女子,不曾有觉其他。直到那年大雪夜流落街头,垂死之际,街边老叟递半壶米粥,听他说许多话,收成,徭役,还有他那远戍长子,残废幼儿。”
魏瞎子苦笑声,叹道:“那时才觉出自己错。十年兵甲,误苍生。”
余子式倚着那老马,沉默会儿。生平所愿,皆能得偿,可到底魏筹也没得偿所愿。所爱之人死在眼前,生平术数毁于旦,少年爱自由却被囚禁十年,到最后,大起大落,大悲大欢,终于步入剑道痴境,不像是熬出头,倒是有种剑寄平生苟且。
“若是有天,”余子式盯着魏瞎子,有些突兀地问道:“你还能再卜最后卦,你会选择布什卦?”
魏瞎子轻轻笑,“收束九鼎气运,定五百年乱世。”
余子式若有所思,摸着马干枯鬃毛,再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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