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下意识回头,却被余子式只手直接被掰回去。“别动。”
他快速地擦干胡亥头发,后者在他手底下忽然安静下来。余子式也看不见那少年脸,更不知道他表情如何,只能感觉那瞬间隐约僵硬。等到擦地差不多,余子式猛地把人重新压到床上,扯过被子就给蒙上,胡亥挣扎地从辈子里冒出只脑袋,扭头就看见余子式撸着袖奔着那死都不冒烟炉子就去。
期间铿锵乒乓各种声音没停过,等到余子式终于把火生上,抬头,胡
“松手,去给你找个人过来看看。”余子式觉得这样子要是没事,他就白瞎这大辈子阅历。
“没事。”胡亥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握着余子式手腕手却是猛地加重力道。
余子式没见过这样子胡亥,这孩子以往若是病,定是怎粘着自己怎来,看上去还有点撒娇意思。这样子倒是头回,他先是愣,随即伸手摸摸胡亥脸和手,温度太低。他问道:“冷吗?”
胡亥眸子片清明,轻轻摇下头。若不是那头汗和冰冷手,余子式光看眼睛还真觉得胡亥没有异常。鉴于那双拽着自己手腕手太紧,余子式怎说胡亥都不松手,他没办法,在床边坐下从里面又翻出条被子盖在胡亥身上。“那你睡会儿。”
胡亥点点头,却没有闭眼,双眼在略显昏暗宫室里盯着余子式,幽深岑寂。那目光让余子式觉得心中某处似乎触动下,他是忽略这孩子多久,怎变成这样子?
眼见着胡亥说是睡却连眼都不愿意眨,余子式摸摸他头发,竟然还有些湿气,也不知道是刚才雪化开还是汗浸湿,余子式心紧,腾地掰着胡亥肩把人从被子里扯出来。
摸他头发,果然全是湿。少年只穿件单薄内衫,看起来无比清瘦。刚他窝在被子里,脸色虽差却看得不清晰,可此时整个人靠在床上,余子式发现这少年脸上连丝血色都没有。
“你怎弄成这样?不行,去找夏无言过来。”夏无言是宫里大夫,是个御医。余子式说着就起身,却被股力道狠狠拽回去。
“先生。”那声音带着些疲倦,纤细而轻盈,胡亥闭瞬眼,再睁开却是朗朗清明,“不用。”不用请御医,不用请大夫。
那眼神太过坚定,余子式竟是被自小养大孩子震住,接着他猛地拽紧被子,低头暗骂句脏话,他把甩开胡亥手,扯过床边也不知道是什布,伸手就覆上胡亥头,用力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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