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镇定问道：“
死定
吗？”
余子式挑下眉，在徐福
目光注视下，他悠悠点下头，“就是来问你要个口供，然后看看你适合什
死法。”
徐福看着余子式许久，忽然笑起来，大笑，仰天大笑，笑异常渗人，他拂袖笑道：“刀砍东风，杀人于何有哉！不就是命吗？徐福在这个字上就没输过！没徐福，秦国少说饮恨二十年！”
反正都是要死，死前不猖狂
把简直愧对这白活二十多年。
余子式看着他那副模样，也跟着轻轻笑起来，他忽然轻轻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就比较容易疯。
余子式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那张混着各种污垢脸倒也没什太大反应，他很知道这三天徐福经历怎样绝望。两人无声对视会儿，余子式先开口道：“知道吗？你个人烧座宫殿，问过御史丞，大家都觉得你可能是六国余孽细作。”
徐福冷哼声，“徐福清清白白，皇天后土可鉴。”
“如果你真是细作，那就比较麻烦你知道吗？”余子式饶有兴致地拧眉看着徐福。
“你们秦国朝臣都是秦王走狗，帝王戏子，群盲眼愚夫！”
徐福冷笑，抖开袖子伸手掐下手指，下刻他脸色微微滞，抬头盯着余子式他又掐着手指重新算遍，良久，他换只手，卷起袖子继续掐手指。
余子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问道：“要不要去给你找个八卦盘之类？法师？”
徐福脸色很难看，他抬眸看着余子式，手竟是压抑不住地轻轻颤抖。这人好奇怪命相。寻常人命相就像是树，只需摸到片极细微叶子，顺着叶子脉络就能找到枝条，随即就是树干，最后便是深埋地下无人可知根，到这时这个人生运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面前这个人
余子式点点头，半晌对徐福道：“你知道秦国人怎对待细作吗？”余子式放慢声音悠悠道：“将人先煮得皮肉半熟，然后拿铁梳子点点把你皮肉梳下来，梳到白骨处，什强硬刺客*细差不多就都招，那叫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死样寂静。
余子式忽然开口：“你说秦人是不是有些残忍？”
徐福被余子式突然声音惊得哆嗦，半晌咽口口水，脸色有些发白，他看着余子式，“蛮……蛮夷。”
余子式点点头，颇为赞同，“自秦孝公来，秦国与胡人戎人风尚习俗就已经很是相近，倒是真有点蛮夷气质。”他看向徐福，忽然笑道：“你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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