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依旧是点头,不是很想走样子。余子式看他那副傻乎乎样子,忽然又有些放心不下。当着宫人侍卫面,他倒也没伸手摸胡亥脑袋,而是伸手仔细又给胡亥理下袖子,“若是宫里出什事儿,你就找蒙毅,或是找郑彬都成。”
胡亥看着余子式,半晌轻轻应声,“嗯。”
余子式越交代越觉得他怎这放心不下呢,说大堆,他总算是轻轻推下胡亥,“回去吧。”
胡亥转身往秦宫走,走出去几步后,忽然回头看眼余子式,余子式当下就皱皱眉,对着他轻轻摇摇头。
胡亥看他会儿,抬手将黑色兜帽戴上,回身往秦宫走,气势宏大秦王宫,青瓦黑砖,坐拥天下,少年走在整齐宽敞直道上,朝着秦宫内走。正如他父亲,他父亲父亲,他祖辈先人样,穿着黑底赤云纹王族服饰步步往咸阳宫走。
这事儿手段,熊启能勉强保全条性命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万幸。谁都知道,这事儿就是秦王嬴政唯逆鳞,触之者死,当年连吕不韦都栽在这事儿上。那场风波中死人,可不是按人头计数,那是按诛几族计数,口气连坐数十位朝廷重臣,屠少说有二十多族。
送画人,是想让熊启死无葬身之地啊。
李斯摸着那极为普通画布,咸阳城中随意能买卖、人手匹白布,视线极为幽深。除他以外,竟还有人这想让熊启死,看样子这位昌平君得罪不少人啊。
……
过年日子只剩下寥寥几天,胡亥作为秦王室宗亲,自然是要回去过腊祭,余子式送他回宫,宫门口,少年穿着件黑衣拽着他袖子不愿意放,在余子式眯眼注视下,才低头慢慢松手,副被抛弃委屈模样。
余子式站在原地,看着青衣宫人中那袭玄黑,恍然有丝错觉,那少年身肃杀,负手样子竟有几分君临天下风华。
余子式皱下眉,再
余子式给他理下衣领,淡淡道:“也不是不能出来见,这委屈做什?”
胡亥抿唇不语,任由余子式替他整衣领。
“回去之后,”余子式深深看眼胡亥,想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叮嘱道:“留心小罗,若是她给你送吃,你记得让她先吃。”余子式想想补充道:“喝也是也是样。”
“嗯。”胡亥点下头。
“不过如果她都吃过,你堂堂个秦公子殿下,就不要吃别人剩下。”余子式本正经道,总算是饶个弯将“不要吃小罗送东西”这话委婉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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