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望着胡亥眼神,觉得心中忽然热,胡亥视线太过坦然,太过直白,那双漆黑眼睛里全是丝不苟认真与坚定。余子式从未见过这样胡亥,少年认真样子极为摄人,气定神闲里带着寸不让强势,跟他记忆中怯懦少年截然不同。
“你若是有天觉得后悔呢?”余子式忍不住问道。这步走出去,你若是后悔呢?
胡亥看着余子式,觉得余子式今晚问每句话他都很想笑,他轻声道:“后悔什?”
“后悔……”余子式怔,竟是问不下去,后悔和在起?后悔非得和在起?这些话打死余子式他都不会问出口。
胡亥却是轻轻拽下余子式袖子,轻声笑道:“先生,无论你脑海想是什,都只有句话,不后悔,真。”见余子式动不动,他大着胆子伸手拿袖子点点擦着余子式脸上雨水,半天又觉得好笑,“怎会后悔呢?”
,反复分析;斟酌,反复斟酌;权衡,反复权衡。
这步,他走出去很容易,可是出去之后想退回来却是千难万难,谁知道胡亥个二十不到孩子到底会不会变?这年纪孩子天个想法,变得快着呢。胡亥是这样,那自己呢?
说不定哪天自己就死在朝堂权势斗争中,又说不定转眼自己忽然对人孩子失去兴致,谁又能知道呢?世事无常着呢。
余子式正想着,忽然感觉身上多件衣裳,他立刻睁开眼,抬头就看见胡亥担忧地望着自己。
“先生,你怎?”胡亥伸手摸摸余子式湿透衣裳,略带不安地问道。他早就在看着余子式,见余子式神色实在是太凝重,他直没敢上前,直到看见余子式竟就是和衣淋着雨睡在船头,这才没忍住走上前。
静默许久,余子式终于伸手挡住胡亥手,“回去睡吧,明日
“没事,”余子式起身看着胡亥,“忽然想起些事儿。”
“什事啊?”
余子式盯着胡亥看会儿,沉默良久,他慢慢别开视线看向远处,“胡亥,你为什……为什会喜欢?”他终于略显尴尬地将这句话问出口,打算趁着今夜将这个萦绕在心头许久问题摊开来与胡亥谈谈。
胡亥听余子式话却是轻轻笑起来,“先生,喜欢就是喜欢,若是先生要问喜欢先生什。”胡亥偏过头转到余子式眼前,与余子式别开视线直直对上,他认真道:“先生所有,都很喜欢。”
无论你是罪不容诛人间豺狼,还是忠义双全坦荡君子,只要是你,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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