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之无愧天纵之才。
余子式出声打断张良思绪,他回过头望眼胡亥,两人齐转身往玄武山走去。
张良个人站在叶长生碑前看会儿,然后他轻轻将手中白玉佩抛回去,转身离开。他神色淡漠,说不上悲也谈不上哀,只是很寻常淡漠而已。
不远处玄武碑上还悬着叶静亲手刻下不赦帖,满碑剑气,书而就,张良路过那帖子时候仰头扫眼,说是不赦帖,可他却觉得满碑这多字,说来说去无非是两个字而已。
不悔。
叶静这帖向天下所有人宣告:
气太重,不能久待。他想着就开口唤声张良,张良却是动没动,目光阴沉。
张良伸手,从那碑上轻轻捞过枚白玉佩,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玉佩仍是晶莹剔透,温润莹白。
这是叶家剑冢宗主玉佩,张良见过次。
多年前玄武山顶,面容慈悲平和白发老人身穿件雪白广袖长袍从容步出长生阁。两边袖口刺着两道蓝色剑状纹章,腰间垂着枚昭示剑冢宗主身份白玉佩,根简单桃木挽起满头白发,被称为百年剑道魁首白发老人在阶上站定,仿佛拂袖就能挥出万道行云。正当少年张良觉得他要动手时,却看见那老人对着自己轻轻笑下。
长生阁前,代剑道宗师,对着个莽撞少年笑得颇为无奈。
他不赦。
他不悔。
张良捏着青玉笛子轻轻敲着手。说来他其实见过叶静面。当年他与黄石公闯上山时,长生阁外参天大树下,个七八岁年纪孩子正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发呆,身雪白剑冢子弟服饰,坐在树下乖巧极。叶长生坐在树下黄石公聊天,张良刚走过去,那孩子就极为懂事地站起来给自己腾位置,而后蹬蹬蹬下子就跑没影。
张良抬头望眼玄武山,视线有些幽深。
叶静此人,不说别,十七岁杀胜邪剑叶长生。
张良捏紧手中白玉佩,微微仰头看着面前丈高青石碑,刀刻大篆碑文,上书六个大字。
胜邪剑,叶长生。
六个字,道尽平生。
当年长生阁前白发剑道宗师身影,依稀可见。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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