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为定。”余子式轻轻笑道。
魏筹终于低头笑声,悠悠叹道:“凭你这句话,也得把你活着带下山去啊。”半晌他忍不住伸手摸摸余子式头,“你说你,好好在大秦当你官就是,跑山上来寻什晦气?还真和吕不韦个样,什浑水都喜欢淌程。”
余子式笑笑,想起叶静事,余子式当下就问道:“对,这叶家剑冢到底是出什事儿?玄武山底下,瞧见叶长生碑。”
“就是你所瞧见,叶家这代六百六位弟子,上到叶长生与九位剑圣,下到数百位剑侍全死在叶静手上,东南二十八小狼牙峰被叶静持剑夕血洗而空。”魏筹似乎想起那日场景,摸着眼前紫色绸带,他摇头道:“叶静光埋尸首就埋个多月,你想想能是个什场景。”
“叶静为什杀人?”余子式依旧不解。
折剑台下,魏筹扯下块衣摆,搓成团就往余子式嘴里塞。
“你做什?”余子式猛地往后避。
魏筹捏着余子式手腕,咧咧道:“骨头接错位,得把关节拆开重新再接遍,怕你忍不住疼,给你拿块布头咬着。”
余子式看眼魏筹身上不知道穿几年连原本颜色都瞧不出来衣裳,狠狠摇摇头,“不用,你直接来吧。”
魏筹摸着余子式手骨,笑得跟个三流江湖术士样,“行,那你忍着点啊。”
魏筹轻笑出声,对着余子式道:“你还真是当官当久,非得做什事儿都得先想个为什啊?做便做,杀便杀,叶静那小子无非是做得绝些,剑在手,宁负尽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负。”
“总归是有个契机吧?”
魏筹轻轻吐出句让余子式极为震撼话:“叶长生想
话音刚落,魏瞎子手上猛用力,个巧劲儿就将余子式手卸下来,余子式死死咬着牙,竟是哼都没哼声。魏瞎子轻轻笑笑,心道这小子倒是比以前强些,他抬手利落地接回去,“好,这几日手腕尽量不要用力。”
余子式坐在阶上,捏着手腕望眼魏筹,“多谢。”
“多年不见,你说话越来越酸。”魏筹轻哼声,“越来越像姓吕。”
余子式细细打量会儿魏筹,霜鬓头发白些,眼前绸带紫色褪得几乎发白,十年不见,见面却毫无生疏之感啊。良久,他抬手轻轻搭上下魏筹肩,不正不经道:“瞎子,下山请你喝酒,喝最贵,如今有钱,你喝多少请得起。”
魏筹抬手抹把鼻子,哼哼唧唧道:“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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