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正在走神,下意识就点下头看向蒙毅。
蒙毅忽然伸手搭上余子式肩,手腕用力将人压在台阶上,他低头吻下去,全然没有顾忌余子式瞬间僵硬,扣着他手压在他身上,很认真地吻着他。酒劲像是瞬间上头,他手有些颤抖,却仍是极轻地笑瞬低声附在他耳边道:“行,两清。”
两清。
余子式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男人睁大眼,时间所能感觉到都是酒味,那股呛人味道似乎在脑海中盘桓不去,他望着蒙毅,太过震撼竟是忘记将人推开。而后就看见蒙毅忽然低下头,眉眼中浮过瞬痛楚之色。蒙毅抬手擦把嘴角血,良久才低声对余
余子式闻言极轻地皱下眉,良久才说四个字,“王孙子婴。”史书上后来秦王子婴,秦二世胡亥之后大秦第三位君主。
蒙毅点下头,“嗯,是他,大秦皇族血脉如今仅存二三,而除却当今陛下,先帝嫡系血脉现在不过只剩下王孙子婴人。是死是活都算不上什,说到底不过介人臣而已,如今更是,介罪臣,孤身寄命,这辈子过到如今连牵挂都没剩下个。”他轻轻望眼余子式,“在这诺大咸阳城中,大秦上卿蒙毅是死是活,于所有人而言都无足轻重,但于小王孙而言,却是他唯剩下可以依靠人。”
余子式瞬间心情复杂难述,良久他才道句,“你本来不至于走到这步。”余子式这辈子可以说不欠任何人,却唯独是欠蒙毅,若不是他,蒙毅原本确不至于走到这步。
蒙毅闻言摇头轻笑声,半晌才轻轻问句,“你在后悔?”
余子式没应声,他望着空荡荡街道,良久,终于缓缓道句,“蒙毅,你离开咸阳吧,小王孙会替你照看着,你走吧,你才不过二十多岁,这辈子还长,搭在这儿可惜。”
蒙毅忽然缓缓起身看向余子式,“你真在后悔?你在后悔什?”
“很多事。”余子式看向蒙毅,“很多事其实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觉得很多事儿它们从开始就错。”余子式视线有些阴沉,几乎所有事儿还是沿着历史轨迹在走,步步,像是命定样。他试过很多办法想改变这切,几乎全部都是徒劳,可真没有办法吗?
不,有,而且很简单。
余子式陷入短暂失神,那瞬间,他想很多事儿,过去,将来,脑海中很多事儿汹涌而入。
蒙毅看他会儿,忽然问句,“你觉得你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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