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去看看,这两日都有空。”胡亥轻轻搭在余子式肩上,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带着些认真。
余子式回身看向胡亥,手搭上他肩,偏头缓缓问道:“你想去?”他知道胡亥这些天有多忙,天不过睡两个时辰,难剩下休息时间全搭在自己身上,他不觉得胡亥有时间出门。
胡亥伸手揽紧怀里人,忽然轻笑下,“对,想去,你陪去吗?”把人逼得太紧容易出事儿,胡亥也察觉出这两日余子式压抑,他想陪他出去走走,缓和下两个人关系。他们是情人,不是仇寇,胡亥不想和余子式走到山穷水尽
子式待着。两人也不怎说话,白天胡亥翻着奏章余子式就坐在那儿捡他批过奏章看,晚上两人除上床还是胡亥扯着他在宫殿各个角落里做,余子式从未想过自己人生能这单调直接,糜烂到这种不像话地步。
而且重点是不是余子式不想与胡亥沟通,而是无论他说什,胡亥都认真地听,然后句不剩地把不想听全都滤干净。
胡亥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余子式到最后彻底放弃同胡亥说些什念头。
空荡荡宫室里,两人都待着不说话,这气氛压抑地余子式天天越发喘不上气来。胡亥最近也忙,余子式翻他奏章,大部分都是军政上事儿,鲜少有朝中大臣消息,那些进宫朝臣仕女余子式也再没听见消息。
这下去不行,余子式向很沉得住气,唯独这次难以冷静。胡亥对着他愈平静,他心中不安就愈重。
入夜,胡亥进屋时候走到旁点盏灯,天气入夜凉起来,胡亥手拢着那火苗看会儿,那芯火焰却还是渐渐熄下去。他刚打算再点次,只手从旁伸出来,接过他手中签子。
“来吧。”余子式已经在角落里打量胡亥有会儿,点灯,挑开芯子,他拢着火看着那灯点点亮起来,忽然觉得双手从背后缓缓环上自己腰。他低头看眼玄黑赤纹袖子,没说话。
胡亥安静地揽着余子式,越过他肩望着那火,“太仆今日同说,过两日天京师要下雪,骊山北有长明宫,山峦雾凇是绝。”
骊山北有长明宫。
余子式下子就记起那座宫殿模样,坐落在骊山北,冬日雪砌冰雕,阶下上摆着盆盆冬青草,始皇帝灭六国后,有部分六国王孙公主就被安置在那儿,余子式曾经有事去过几趟长明宫,穿着水红袄子宫女坐在台阶上,闲说着六国旧事。那宫殿真是僻静悠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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