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付钱。”
林朝打开书包拉链，在里面掏
半天，动作渐渐停滞。
包小萌反应过来，也翻出钱包，里面只有
把零钱，共7块4毛整。
“
刚想去店里讨工资。”包小萌面容窘迫极，“之前直包吃包住。”
林朝夕仰头看着店里
餐牌，发现碗馄饨8块钱，她和
服务生露出端详目光，他转圈手上圆珠笔，说：“没有。”
“你们冰箱里明明就有。”林朝夕指着墙角透明冰柜说。
“没看到。”
“那有冰可乐吗？”
“也没有。”
“怎
？”包小萌瘦那多，其实林朝夕心直揪得很紧。
“太累，每天要站12个小时。明明6点以后换休息，但是店长还安排站班，真站不动，明明应该另外个人上班，就因为她是店长老乡就可以随便调班。说好个月800块工资，但店长说就给600，因为没有看住货，200块啊，那多钱，都没有。”包小萌越说越多，却突然停止，低下头不看她。
“你告诉老板吗，老板不是很喜欢你吗？”
“老板又不是李老师，不管这种事。”
“嗯。”林朝夕问，“那你下面准备去哪里，换份工作吗？”
每遇到小朋友和老人点单，都弯下腰，认真倾听对方要求，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你最近怎样？”对面声音传来，包小萌先问她。
“显然不好。”林朝夕很坦然。
“省队集训……太辛苦？”
“是啊，聪明人太多，要学东西也太多，每天你追赶。”她支起脑袋，看着包小萌，“或许你才是对。”
“为什啊？”
男生从头到脚扫视她，最后看眼地面从她身上滴落而形成滩水渍，说：“觉得你们现在，比较适合吃两碗热馄饨。”
“那按你说来吧。”林朝夕开口。
可男生还是没有动。
“又怎？”
包小萌沉默下来，眼眶里蓄满泪水。没有回答，却胜似回答。
她擦擦眼泪，换个话题：“别老说，你还回集训队吗？”
“可能……”
林朝夕说到这里，耳边突然响起清新好听男声：“你们已经在这里坐十分钟，想吃什？”
林朝夕循声望去，问：“有冰啤酒吗？”
林朝夕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什问题，包小萌眼眶突然红。
林朝夕注视着她。
“点也不对，你好好读书，别跟样！”
“上班很也辛苦？”林朝夕看向她脚边行李箱。
“不在那里做，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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