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王显然正在呼呼大睡，考研班临时换个老师代课。
林朝夕两天没睡，听得有些费力。她强迫自己集中精力记录下所有内容后，没有参加课后
答疑环节，直接收拾东西回家。
老林在等她。
夜色朦胧，家里院子中荡着动感活力歌声，老林支
张躺椅，半躺在花架下，身边摆盘花生。
比
个老汉看选秀节目更可怕是这个老汉在看男生选秀。老林边剥花生，边看ipad上韩国节目，小小屏幕里，几个小男生在台上卖力地唱歌跳舞，老林笑呵呵。
裴之：“其实主要是，学术圈里有两拨人，尤其是数学这个圈子，其中大部分都醉心学术，对很多问题不拘小节……”
裴之说到这里，复印机工作结束，他弯下腰，收起复印出口里文稿。
“还……有部分呢？”林朝夕问。
裴之轻轻整理下手中文稿，视线落在上面，淡淡地道：“像这样。”
——
朝夕只是跟在裴之身后，没有说话。
走到复印室，裴之很娴熟地拉盖子，扫描文件。
他衬衣袖口半卷，明明没休息时间更长，却看不出半丝疲惫，或者说，他疲惫被掩藏很好。
校园里路灯渐次亮起，裴之面容隐于暗中，他按下复印键，扫描仪工作沙沙声响起。
“陪你来不是不信任你，但这份材料不宜外泄。”男生缓缓开口。
林朝夕把花架上吊灯点亮，说：“爸爸，你这个笑太奇怪……”
她放下书包，在老林身
也不能说是被裴之话弄得心情不好。
毕竟他们办公室门口分别前，裴之还提醒她不要睡过头，明天傍晚有聚餐。
主要还是裴之口中“学术圈”三个字让林朝夕感到压力，她也想到曾经在芝士世界，解然警告她话——“学术圈很复杂”。
确实，不仅对她、甚至对所有没有踏足这个圈子学生来说，“学术圈”三个字代表着种令人向往生活氛围。
可现在，从裴之和解然讳莫如深表现来看，似乎也不尽然。
周遭非常安静，林朝夕没想到裴之居然这
坦荡。赶忙挥手：“没关系、没关系，别给
看，嘴巴点都不严。”
裴之点点头，神色郑重不似作伪：“还是很抱歉，其实这也不是能看东西。”
林朝夕回忆下，他确实从头到尾目不斜视，没有看过眼材料内容。
“那周教授也太不小心，这种东西都随便给们看到，引诱们犯错误！”林朝夕继续打圆场。
复印机吐出张张纸，男生站在机器前，侧脸轮廓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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