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
吗？”林朝夕问。
“还没有。”
“老林同志说你该到，急死，非要催
给你打电话。”
裴之停顿
下，说：“刚下车，在往家里跑。”
“哦哦，那你到以后再给发条短信。”
裴之很明显有拒绝
意思，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老林，被老林亲自送上公交车。
“到家给发条信息。”老林在仰头嘱咐道。
老林看上去很粗线条，但实则细致。
他回自己办公室做收尾工作，随后整理下东西，骑着他小自行车，载她回家。
家门口停下自行车，老林说第句话是“裴之应该到家吧”。
“那你会参加吗？”林朝夕突然想起他段位考核，试探着问，“你有想好和阿姨……那个啥策略吗？”
“会参加，没想好，随机应变。”
——
裴之说随机应变时候,林朝夕其实很放心。
那天晚上，裴之和老林两人聊到很晚。
数学联赛前周。
远在永川张叔平同志也向他们发来,鼓励贺电。
电话打到老林办公室，裴之接电话。
老张在电话那头和裴之嘀嘀咕咕半天，林朝夕趴在桌上观察裴之表情,男生除“嗯”“好”“会”之外,也没什
特别话。
裴之挂上电话，林朝夕指指自己，又指指电话：“老张就没想和说两句？”
“已经到家门口，放心吧。”裴之说完，挂断电话。
老林直站在他身边，听到他们通
深夜时很容易让人对时间感模糊，林朝夕“啊”声，“你知道裴之家住哪？”
“说他该到家，你给他打个电话。”老林说。
林朝夕依言拿出手机，心里有点莫名紧张。
裴之没有第时间接起电话，漫长“嘟”“嘟”声让人莫名恐慌。
终于，电话接通，略显急促呼吸音传来，裴之似乎刚跑完步，在竭力控制气息。
林朝夕知道，裴之十点以后定要回家,所以当九点过二十时候,她忍不住提醒两人。
“嗯,要回家吗？”老林看看时钟，很快从沉思状态中抽离，“这也有点晚,骑自行车送你回去？”
“不用。”裴之干脆拒绝，“可以赶上末班车,十点之前到家就行。
裴之开始收拾东西，背上书包。
老林放下手里东西站起来，勾着裴之肩,把他往外带：“走吧，师傅送你到车站。”
“他让你好好准备考试。”
“没？”
“没。”
“老张偏心眼子啊。”林朝夕嚷嚷。
“他来确认定会参加联赛考试。”裴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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