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心里突然有种奇怪预感,他将手摊平,放到傅煦眼前。
傅煦打开那个丝绒袋子,将里面东西取出。件冰凉沉重物体落在他手里,玻璃盖将阳光反射成极亮光斑,从谢时冶眼前晃过,谢时冶却没有眨眼,他舍不得眨。
谢时冶五指收拢,握住那个怀表,傅煦指尖还缠着那链子,没有立
如果他能少点迟疑和犹豫,就没那多懊恼和不甘。人是这样,事也是这样。
大概是惦记在心里,不由想那表好几天,谢时冶还是想要,于是他让阳阳去问问美术组,看那个怀表是不是真古董,不是话,就问那边要过来吧,他留作纪念。
阳阳很快就回他消息,说那个怀表已经被人要走。
他听有点失望,阳阳问他,要不要去问下是被谁要走。
谢时冶说不用,既然别人都要,就没有再去抢道理,这样不好。
能跟其他人说,得多矫情啊,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得到多少就得承受多少。久而久之,便觉得这是习惯。
这时候就像个老茧被挑破,你以为不疼,实际里面压根没好,再被人这样关心,酸楚苦闷就全都涌上来。
谢时冶避开傅煦眼神,垂下眼皮,盯着自己掌心纹路,小声说:“谢谢哥。”
他怕自己此时眼睛里情绪太明显,要露相。
傅煦用剧本敲敲他膝盖:“谢什,多小事情。”
空调很快被送到剧组里,现场温度降许多,有效缓解闷热。谢时冶现在下戏就有地方去,陈风和阳阳会将他们椅子放在空调面前,再将冷饮放好,日子比之前好过许多。
谢时冶坐在空调前,舒服得眼睛都眯起,这时候陈风走过来,将个丝绒袋子交给傅煦,弯腰下来在傅煦耳边说什。
傅煦听脸上露出点笑容,他拿着那丝绒袋子,来到谢时冶面前。
谢时冶仰起头,随手将旁边椅子拉过来:“坐吧,哥。”
傅煦没有坐,而是叫他把手伸出来。
现场音响传来尖锐忙音,是钟昌明开麦话筒,喊着继续拍摄。
书房戏在个小时后结束,那枚怀表之后就不会再有戏份。谢时冶捏着那表,翻来覆去地看,傅煦见他喜欢,就让他叫助理去问美术拿,应该也不要紧。
谢时冶就觉得手里怀表下变烫起来,他轻咳声,小声道:“也没多喜欢。”
他把怀表放在桌上,不再去看它,后来书桌也没那怀表,大概是道具师过来将它收走。
等真正找不到那怀表,谢时冶心里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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