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怔怔,大量鲜血从白起风嘴里涌出来,他含糊不清道:“别原谅,别记得,也……别难过。”
他眼神逐渐涣散,不知道看着空气里哪处,仿若看见白长安脸般。
白起风在闭
月生用力抱住他,眼睛里有未散泪意,当晚,他红着眼对白长安说,他本来是想要给白长安报仇,故意去参军。
他是多孩子气,想着只要进军队,就有机会杀白起风。
可是少校哪有这好杀,反而他作为个半点大孩子,见识真正战场,都吓懵。
白起风本来可以不死,却为掩护他,将最后活命机会让给他。
那人临死之前对他说,师兄拼死保护人,怎能在手里丢命。
《出世》剧组拍摄进度基本到尾声,白起风死在战场上,带永远也无法被释怀罪孽,可人都死,白长安又该恨谁。
金兰在个冬日里生下个男孩,白长安找来稳婆接生,生完孩子后,金兰将他叫进去,抱着那个孩子沉默地望着他流泪。
金兰说:“白大哥,是对不起你。”
“只是觉得,你好像从来没爱过,你心不在这里。”
如今这种话说来也没有意思,白长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处,好似感受不到房间里面浓烈血腥味。
说完,他将块沾满血怀表递给月生,叫他好好活着,如果有机会见到师兄话,替他说声对不起。
白长安从始至终都冷着脸听着,看起来无动于衷,只是要是有人仔细瞧,就能看见他握着茶杯手,颤颤巍巍,几乎要捏不稳。
月生抹把脸,白长安声音嘶哑:“怀表呢。”
听到白长安话,月生忍着哽咽回忆起白起风死前那幕。
明明怀表都要交到他手里,白起风却突然把手收回去,他紧紧攥着那枚怀表,塞回怀里,突然苦涩笑:“还是不要说。”
金兰说:“你帮他取个名字吧。”
“不。”白长安神情淡淡,平静地道。他将给孩子平安锁盒子放在旁:“金兰,不要总是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不是你任性妄为借口。”
这话已经很重,金兰脸上煞白片,泪流满面,白长安就像看不见样,也没有多看那孩子几眼,他出房间,离开金家。
天上下起雪,飘摇落地,不知掩住战场上谁家儿郎。
冬去春来,又是数年,战争火终于还是燃到镇上,白长安遇见走许久月生。月生已经长成大人模样,穿着军服,有模有样,瞧着与当年白起风越来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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