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唾液
毛巾顺着刀尖力道滑落，滚到满是灰尘地底。
迎着白大褂医生视线，宗九回敬
个充满挑衅意味微笑，念动钥匙。
几乎下秒，周遭环境摇身变。
大片大片剥落墙面和破旧到掉漆手术工具尽数消失，取而代之，是苍白墙面和堵堵脏兮兮茶色玻璃陈列墙。里面骷髅眼眶空洞洞地凝视着他，细长黑蛇张开獠牙，身姿曼妙地游走在各个玻璃瓶泡着尸体缝隙中。
他从三十年前异空间回来。
“只能到这种程度吗？”
他叹口气，露出兴致缺缺表情，斜斜地挑起青年垂落在鬓角边白发，刀尖眼看着就要游到上眼睑位置。
“真遗憾。”
就在刀尖悬空穿刺刹那，青年垂下头忽然猛地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着两人接近距离，朝着那把锃亮锋利手术刀撞去。
这无疑是z.sha式行为。
来，浑身熟透。
“消毒过后就可以开始手术。
保证，你会是最得意作品。”
男人从这样反应中取悦，指尖上翻飞手术刀在火焰上旋转跳跃，在修长十指间进行着场艺术与优雅并存血腥舞蹈。
或许是某条电线短路缘故，电极片末梢几乎要冒出条条细小电火花。
就在此刻，电椅上人忽然朝前颤。
宗九躺在关闭电椅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气。
现在精神病院所有人都被拖到异空间，反倒是正常空间空无人，安全很。
片静寂里，白发青年脱力垂首，慢慢等待着手臂恢复知觉。
刚才念动钥
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医生下意识偏移刀柄时，宗九已经成功将口中毛巾裹上刀尖，嘴角越咧越大。
“撕拉——”
刀尖裹上毛巾后，剩下截便朝着脸颊划去。
在电流刺激下，满脸酡红白发青年抬起头。
在他脸颊侧，条极细伤口正缓缓渗出粘稠血线，配合着皮肤底色起，昳丽至极。
因为全身都被束缚带束缚着，青年脱力昏迷后只能耷拉着头。被汗浸湿长白发缕缕从额前挂下，周身冒着滚烫到几乎成为实体蒸汽，狼狈不堪。
晶莹汗水还在源源不断从额心滚落，顺着高挺鼻梁划过鼻尖，滴滴砸落在地，涂抹开团团深色痕迹。
医生挑挑眉。
乳白色橡胶手套顺着青年下颚线缓缓朝上推进。
即便两层皮肤之间隔着层手套，男人冷入冰髓手指依然能够轻而易举沁透肌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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