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
要笑，因为他现在
思考速度就像放慢
无数倍
样，在原地站很久很久，听着第中学里鸡飞狗跳爆炸吵闹声，这才后知后觉，身体先步行动。
或许是自愿转化缘故，他有如奇迹般存下丝自主意识，却也无法控制身体，反而是身体先意识前步而动，横冲直撞地冲上去。
或许他潜意识里，都想拿命护着这个可爱又温馨班集体。
可就像日记本里说那样，无面人转化是不可逆，不管存不存在意识都不可能再回到练习生宿舍。自从他选择成为无面人那刻起，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无可更改，无法挽回。
所以，那就让他，为九班做最后件事吧。
脸依旧平整，光滑，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要变回来迹象。
只有最后那刻，它才裂开条长长嘴缝，和其他所有无面人说话漱口时样。
那张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什，可时间却来不及。
十五号已经跨越过整整半个篮球场火海，以变成个火人代价，就连头发也东簇西簇，这下更看不清他脸。
当然，这种时候，也没人再注意这些。
十五号张开双臂，以自身传火惨烈方式，将站在空地上校长和助教起扑下后方黑黝黝沼气池内，硬生生扯进熊熊燃烧烈火里。
凄厉惨叫在操场上空回荡，久久无人听见落水声。
他背影决绝，宛如扑火飞蝶，断翅之鸟，完成自己最后使命。
也像在和所有人无声地说——
从不后悔。
所有练习生都知道十五号接下来将要做什，九班群人声音都喊哑，个个哭得泣不成声。
“十五号，你有种他妈听得懂，怎就不回来啊！你回来啊！”
“去你妈，你明明就还有意识，把
们当傻子样蒙在鼓里是不是很好玩？！”
“你和九十九号就是两个傻逼！听见没有！大傻逼！！”
听着身后怒骂，十五号在心里无声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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