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果断转身，径直走向走廊深处。尽管是陌生而古怪
环境，钟成说姿态放松，身影很快被尽头黑暗吞没。
殷刃：“……”
他不明白是自己谨慎过头，还是当今人类心太大。鉴于方圆圆强调过“别走错方向”，殷刃乖乖等在椅子上，长发发梢被椅座微微压弯。
殷刃很快等来
自己“同伴”。
蓝马甲和红软帽果然认识。蓝马甲刚测完，就焦急地在门口徘徊，直到红软帽带着报告与他汇合。两个人没有刻意隐藏，他们报告上都盖黑印。
殷刃冲剩下人笑笑，他握紧体检报告，干脆利落地往黑椅子上
坐。现在绝对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他得时时保持人类美德——但凡在这种陌生而阴森地方，人类能抱团绝不独行。
顺便还能偷听下情况。
可惜现实没有那样顺利。门板绝对有某种术法加持，另侧安静得好似水面之下。木门迅速合拢，把钟成说脚步声与煞气同淹没。
结果钟先生刚进去没两分钟，就脸严肃地走出来。
体检表被他大喇喇抓在手里，视力那栏填着两个醒目“0”。下笔力道很重，足以看出工作人员惊诧。体检表表头处，枚红章十分刺眼，和“李教授”工作证上样式完全致。
。
左眼右眼轮流测，他碗水端平，都是“勉强”答到四号。
“不错。”
女工作人员短促地笑笑，嘴角挑起几根格外僵硬褶。她奋笔疾书阵，接着在体检表上盖个章。
印章线条漆黑，图案与方圆圆工作证上非常相似。
殷刃：“要不要起等？这地方有点阴森，人多点踏实。”
蓝马甲紧张地笑笑：“走吧。刚才
看来这小子瞎得十分稳定，令人安心。
“起走？”殷刃故意问。
“没问题，不过他们让
走这边。你也是？”钟成说没被那两个零蛋困扰，他和气地指向红椅子那边。
“得出门右转。可惜，咱们不同路。”
钟成说理解地点点头：“你可以再等等，肯定有和你同路。”
“拿好体检表，出门右转。接下来检查项目不限顺序，尽量五点前查完。”女工作人员冲他点点头，“你可以走，叫下个进来。”
殷刃出门后，与钟成说打个照面。
见殷刃安然无恙，其余人不同程度地放松些。只有钟先生凝视着虚空中某个点，副若有所思样子。
殷刃特地拍拍钟成说肩膀：“钟哥，到你。”
钟成说像是站着睡着，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迷茫地眨眨眼，咕哝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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