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卢小河在耳机里说道，“很多厉鬼都会玩弄记忆，就算不顺利，
们也有办法。”
“没——”
黄今话还没说完，人骤然噎住。
就像当初被肉苍耳袭击，黄今瞳孔放大，额头冒汗，呼吸异常急促，眉目即刻模糊
几分。殷刃当机立断，沉眠术法发动，黄今瞬间被包成另
个发茧。
根无头无尾
红绳从黄今脚面落下。
钟成说啪地合上小本子：“游戏还没结束呢。”
他声音不高不低，不知道说给谁听。
是夜。
主教学楼锁死，行人飞去楼顶。
时间接近零点，满地怪物却没有消失。它们在校园内狂欢不止，其余建筑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如同隔层雾。屏障外仍堆密密麻麻怪物，有几只甚至将小半个身子都挤进来。
什
。殷刃始终看向窗外混沌，眉目间不见半点解脱。
殷刃伸出手，摸上主教学楼墙壁。
千年前，他接触过太多厉鬼，郭围还远远没有到那种绝望地步。
墙壁上瓷砖光滑干净，走廊内没有半点尘土。他们身边，高二三班里传出清晰讲课声。希望与憧憬藏在记忆每个角落，闪着干净光。
受害那天，郭围被郭来福从学校接走，在清醒状态下被亲生父亲碎尸。这样冲击下，他仍未能成为厉鬼。
……它散发出微弱到近乎不存在凶煞之力，被鬼煞藏得严严实实。
黄今正好倒在零点前。零点时分，只有殷
校园前庭堆满内脏，几乎淹没层楼。比旗杆还高利刃上上下下，在内脏上不断乱戳。天空化为郭来福面孔，他们几乎能嗅到他腐臭呼吸。浓厚鬼煞在夜风中横冲直撞，让人心烦意乱。
特调九组等在主教学楼楼顶，准备迎来第二波、也是最后波淘汰。
高二三班窗户上贴满爆破符咒，只待符行川那边准备完成。如果破坏力不够，殷刃术法随时能够跟上。
夜晚十点五十九分。
“们算顺郭围意，他大概不会为难们。”知道自己马上要挨枪子，黄今面无表情。“两位，之后交给你们。”
这样人，真会在半年后突然改变主意吗？
殷刃走到后门前，望向教室内部。郭围后桌正笑着戳郭围后背，小声说着什。学生郭围挺直脊背，冲他无奈地摆摆手，继续专注地听讲。
符行川决断，确实是最为稳妥，但是……
殷刃离开后门，沉默地看向地面。
而就在他沉思时候，钟成说也饶有兴趣地收回目光。殷刃发丝僵在他胸口，颇为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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