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华将白发拢到耳后，看向窗外
夜空。
“小殷
看得出来，那孩子闹腾归闹腾，性子成熟又会来事。本想着小钟多和他处处，能学点做人道理……结果这才两个月，俩人就谈上
可惜在意归在意，殷刃不好当面询问——接下来两个小时，他几乎用尽自己全部忽悠能力，才在两位刑警火眼金睛下编出
套“正常动心瞬间”。
离开这个房间时候，鬼王大人脑袋都是麻。
而在他们离开后，钟家二老没有立刻收拾桌子。
程雪华和钟有德坐回位置，相对叹
口气。
“太快。”程雪华说，“这还不到两个月。”
“你妈说对，们还不知道你。”钟有德抹抹嘴边啤酒沫子。
“们确在交往。”殷刃紧张兮兮地确认。
程雪华、钟有德：“……”
两位老人脸上表情岿然不动，他们缓缓转头，对视几秒。
“这可是天大好事儿啊！”钟有德咳声，直拍大腿，“来小殷，开罐啤，咱爷俩喝个。”
人犯罪魁祸首。
最后他们甚至携手瞒住识安，假装无事发生。
责任真很难算啊！
程雪华见殷刃没有接话，笑着带过话题：“行行，没啥大事就好。刚才那气氛凝重，还以为出啥事故呢。”
殷刃：“其实……”
“是啊，太快。”
钟有德试图扒拉剩菜里肉，被老婆残酷地压下筷子。
“就你那血脂，少吃点。”程雪华哼声，“儿子出这
大事，还想着吃呢。”
“咱还能咋办，棒打鸳鸯不成。”钟有德换个姿势，继续扒拉肉，“老婆，看你是更担心小殷。”
“……唉。”
“挺好挺好。”程雪华维持着笑容，“小钟，小殷还是病号吧？你要好好待人家，听见没有？”
殷刃手里筷子沉瞬。
他看得出，比起上回吃饭聊天，两位老人不是彻彻底底地开心。二老笑容底下黏着丝淡淡忧虑，被他们藏得很好。
但那看起来也不是对他个人不满，更像是在担忧其他什。
明明上回，他们还毫无遮掩地聊这档子事来着。
钟成说清清嗓子，残酷地打断殷刃铺垫：“爸、妈，其实和殷刃恋爱，以后不要再给安排相亲。”
钟有德口啤酒差点喷出来，程雪华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两个老人同时出声。
“和殷刃在正式交往。”钟成说十指交叉，表情正经非常。
程雪华眼睛眯：“儿子，你要是不想继续相亲就直说，别拉着人家小殷搞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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