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河说等你上班再说。”钟成说
目光从殷刃没扣扣子睡衣上移开，“你身体怎
样，好点没有？”
“好多
！”
卧室房间角落，衣柜边角，
扇翅膀里多丝不透明漆黑。那丝黑色在半透明翅膀内游来荡去，水草般飘飘摇摇。
它黑得无比纯粹，如同无光午夜。连带着那扇翅膀上也多丝晦暗氛围，散出奇特压迫感。
“那
们明天正常上班。”
他身体出问题，但无关外界因素。
他身体出问题，却没有明显失控迹象，只是变得有些奇怪。
这会不会是某种“成长”？
可是就殷刃经验，邪物诞生之后，只会有力量上增强，不会再出现本质性改变。可能是他多心，堂堂鬼王并不是昆虫或者两栖类。
算。殷刃舀勺半融化冰淇淋，点开下个主题。
纪录片，并将音响声音调到最大。画面上蛇努力蜕皮，半透明蛇蜕褪下，鳞片鲜亮让人着迷。
蛇好像也挺好吃，殷刃想。
不过动物世界他在深山老林看得太多，实在有点腻。殷刃调个三倍速，试图寻找几个新鲜亮点，回头找钟成说闲聊两句。
殷刃软塌塌地靠在床头，只手拿着平板电脑，只手抱着冰淇淋，只手拿着勺子。长发末端变成与翅膀相似半透明材质，融合在翅膀堆里。
好吃但吃不到蛇看够，他切到青蛙专栏。
客厅里对话还在继续。
“没问题。”殷刃严肃地说道。
喀啷，门口传来钥匙声，熟悉气息飘近。殷刃精神振，把平板扣下。
“你回来啦——！”
地上半透明翅膀唰唰涌动，重叠影子般浅浅深深。殷刃撑起身体，上半身恢复为正常人类样貌。
他随便扯件睡衣，披上肩膀，就着涌动翅膀和阴影滑进客厅。剩下大半身体还在卧室伪装地毯。
“怎样，处刑任务有说法吗？”殷刃把吃半冰淇淋放回冰箱。
“……变态发育指动物在胚后发育过程中，形态结构和生活习性上所出现系列显著变化[*注]……”
严肃女声从音响中传出来。
“……幼体与成体差别很大[*注]……”
殷刃往嘴里送勺子动作慢半拍。
他叼住冰激凌勺，看向自己手。那种多长出什别扭感还在留在体内，他仍能在掌纹间看到浅浅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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