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异也好,邪物也罢,如果连“凶煞”身份都,bao露,他要怎把钟成说夺回来?
……他要把他抢回来,殷刃近乎茫然地想道。
殷刃看着自己手指抵住太阳穴,术法骤然发动。面对深入骨髓绝望,他知道该怎做。
术法光辉照亮血泊,殷刃果断封印最近几小时记忆。
……
墙内传出模糊笑声。
“那家伙果然在骗人,这个确实是‘普通人’。至于你嘛……你不是邪物吗?”
话音刚落,阵剧痛。
抓住钟成说头发被齐齐斩断,他感受不到钟成说体温。下刻,触须猛地收回,伴随着扭曲爆响,墙面迅速恢复原状。
面前只剩血泊与残渣,还有几根碎裂尼龙带。钟成说硬皮本掉在墙根附近,纸页渐渐浸满血污。
就像个再寻常不过人。
不远处拱门内,血红阳光斜斜洒下。它们透过碎裂“墙壁掩体”,映红满地血。
“钟……”
手上血还是热。
周围似乎还有人受伤,有人在大叫什,可是殷刃没有听到……或者说他听到,没有听懂。
“你搭档,究竟是怎牺牲?”
那个声音重复遍问题。
“想起来。”
殷刃回答。
他恋人彻底消失。
殷刃死死盯着那面墙,过几秒,抑或是个世纪。他恍惚着转过头,看向几步之外门。
近乎疯狂悲伤与恨意冲破满心冰冷,席卷殷刃脑海。他用尽最后理智,只手按上自己太阳穴。
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在这里失控。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他收起颤抖手指,用力抓紧那具熟悉身体。
然而墙壁中漫出无数半透明黑色触须,它们海葵般缠住钟成说身体,将他猛地拉入墙面。
就像沉入水面。
殷刃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头发下意识缠出——至少,至少他要把那人留下。
千钧发之时,殷刃发丝死死裹住钟成说身体,死活不放。钟成说身体还有小半留在外面,被蠕动半透明触须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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