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今“……”狗屎工作谁爱干谁干,他真不想干!
话虽如此,他还是耷拉着脑袋,努力跨过地上文件山。
文件山中央坐着殷刃。
放在之前,殷刃总是回家最积极。只要没任务,此人到下班时间,绝对会扯着钟成说冲刺回家。至于现在,黄今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回去。殷刃行李全放在病床头,俨然副要在这里扎根架势。
他连饭都不怎吃,桌子附近完全没有食物痕迹。
但现在……
他注视着对惨剧无所知丁李子。
殷刃状态转变还历历在目。那只邪物很擅长处理情绪,与钟成说交往更不算久。就黄今对邪物们理解,殷刃可能只是想试试“与人类恋爱”,没两天就会走出这段感情。
可是殷刃并未走出来。
如果说殷刃之前只是豆慵懒烛火,现在那人气势堪比连天烈焰,鲜明到让人恐惧。就连交情不深黄今,都能感受到那份燃烧下压抑痛苦。
被转到海谷市人民医院静养。
刚才她正抱着吉他轻轻哼歌,听到雕刀与桌面碰撞轻响,旋律立刻停止。
“怎?”她好奇地问,周身仍盘旋着无忧无虑思维,“新工作不顺利?”
“还好。”黄今语焉不详。
“出点事,不过上头有人顶着。”他想想,又真情实感地加句。
黄今磨磨蹭蹭地趟过文件山,努力把口气放得和缓“进展怎样?”
葛听听把自己埋在大堆纸质文档里,只露出个头,目光透着呆滞。见黄今进门,她哼声,又
黄今悄悄叹口气“去工作。”
“这晚?”
“嗯,很快就好。”
他拍拍身上木屑,走向九组集体病房。到房门前,黄今深吸口气,拉开门——
哗啦啦,沓子纸质文档从旁边倒来,重击黄今太阳穴。那沓文档纸料颇好,黄今侧脸像是被狠狠打拳。
丁李子挠挠头“唔……实在危险话,要不别做?”
黄今站起身,摩挲着雕刀锋利刀刃“有事旦知道,不是想退就能退。”
自从加入那个倒霉九组,他少说写打申请。每次被现实毒打后写转组申请,几乎要变成黄今日常习惯。钟成说出事后,黄今本能地想要再写份,谁知道这次,他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他不喜欢沉没会,不喜欢夜行人,也谈不上喜欢识安。
可是当识安这个“绝对保险罩”被轻而易举地击穿后,黄今反而哪里都不想去。倘若他只考虑自己,他不介意在神仙打架里苟且偷生,海谷市化作焦土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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