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悠然地蹲在原位,像是在等待什。
卢小河做个手势,示意符天异多恢复些体力。她继续站在最前列“既然要死,也想死个明白——你是专门来破坏凶煞记忆,是不是?”
她特地强调“凶煞记忆”四个字。
黑狗只是慵懒地甩甩尾巴,没再回话。它冷漠地站着,眼看祠堂门扉颤抖得更加厉害。
嘭,嘭!撞门声越来越响亮,门外飘来难闻草药与鲜血烧灼气味。侵略军队显然也有
那只黑狗还是动不动,身上隐藏术法丝不苟地转着。它似乎察觉到符天异视线,近乎戏谑地俯视他眼。
难道是他们判断失误?那只犬类凶煞原身并不是“神犬”?
符天异还没思考完,只见符行川俯下身子,艰难地给自己绕圈漂浮术,直直冲向那只黑色神犬。黑狗轻松躲过,长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嘲笑似呵呵声。
“说怎术法出问题,原来是识安扔几个菜鸟来调查。能做到进入凶煞记忆,不错、不错。”
他舔舔长嘴,在山民惨叫声中伸个懒腰。
子推过墙父母,就像这简陋祠堂是不得庇护所。
符天异说不上心里是什滋味。
老人们行动不便,几乎全部折在外面,青壮年们则承担殿后任务。这祠堂之内,除少数青壮年,大多是少年与孩童。
山民们知道他和卢小河这两个“神仙”可能还在,却找都没有试图找他们。人们只是哭喊着“异人大人”这个称呼,将目光殷切地投向山雾与黑烟深处。
干干净净石砖地上满是血痕与碎布,山民们脸上尽是尘灰。下午那时欢快气氛就像个梦,所有人眼睛里除惊惧,再无其他。
“虽然这个形态让不太舒服,但它是只被人供养百年邪物,好歹能用——那只白狗是谁?该不会变成真狗吧。”
白狗艰难地跳过屋檐瓦片,勉强落地。符行川伏低身体,发出恐吓呜呜声。
这是在藏拙。
卢小河率先反应过来,她上前几步“沉没会?”
“你们这种科学岗永远是最讨厌。”那黑狗口吐人言,默认卢小河猜测,“死在这里正合适。”
祠堂门是最结实,它在剧烈撞击下震动不已,门与墙壁抖落层层泥灰。灰尘深处,露出张张精心贴上兽皮符咒。
“异人大人……”
孩子攥紧兄长衣角,带着哭腔呼唤。
……这些是幻象,这些人早就不在。
符天异做半天心理建设,才忍住没有动弹。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继续看祠堂上方那只“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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