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江倒下位置,露出两个披着红纱,鬼鬼祟祟人。
「负责符行川!」葛听听嗖地蹿出去,手忙脚乱地往符行川身上贴加强版清心咒。黄今则收回闷棍,用脚尖踢踢地上项江。
「别是打死吧。」他心有余悸地嘟囔。
黄今手腕上,正缠着缕漆黑长发,他身周则被缀满封印法器红纱掩盖,去除所有声息。这会儿黄今忙不迭地脱下红纱,将它盖在项江身上——项江周围盘旋着浓重凶煞之力,急需隔离
幻象之外。
「老师,它们注视时,忍不住想——」
项江再次捡起地上枪。
「——忍不住想,想知道他以前过得怎样。毕竟人生,好像就这点儿意义。然后呢,它们就像这样告诉。」
项江喃喃道,枪口对准失神中符行川。
项海怀抱执念,陷入更大、更深重迷茫。兴许那座山已经刻入他骨血,深入他神经。在死亡前痛苦挣扎那天,他听到山中无数亡魂嚎啕,它们随着他尸体离开,至今无处可去。
项海没日没夜地思索,直到阵冰寒凶,bao喜悦席卷他。
……原来如此,这里肯定还是山部分,他们还没有成功离开。总会有人开心地笑着,目光扫过来,就像他们是某种非人物件。
村里村外,物件还是物件,不过是有用与有趣区别。
项海不擅长思考,他心思早被日复日杂活埋没。事情太过复杂,如今他不想知道缘由,更懒得理解动机,他只是知道,结局本不该是这样。
他弟弟死后成执。自己怕是活着时就只有这个执念。厉鬼没执念会消失,活人呢?
「明白你感受,很混乱吧?直到现在,也常常分不清自己是谁……但很确定,每次看到你们煞有介事地维持「文明秩序」,整个人都不舒服。」
白虎衰弱,项海忙着将它们破坏殆尽。项江长舒口气,缓缓按住扳机。
嘭!!!
人体砸上土地,发出沉重闷响。项江向前摔倒在地,那颗泡泡还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驭鬼师倒地,项海免不动作滞。只是个瞬间,他便被两只气息奄奄白虎扑倒。
他只是不希望他们再笑。
无数怨气集于梦中,人面蝶翼冲破翅膀。那天,近年来最强悍厉鬼就此诞生。金色快乐深处,长出漆黑霉斑。
对,从这里开始,自己都清楚。符行川心想,他经历过这些,他是……
他是谁来着?
记忆和情感这样汹涌。自己名字,应该是叫项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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