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客厅里异响停止。
胡桃全身发寒,她抱紧母亲,更加专注地盯着卫生间玻璃门,仿佛那是世间最后道防线似。
“没事,没事!”个熟悉而虚弱声音从客厅传来。“妈,老婆…
“妈,带胡桃去卧室!”阿申大喊,“来救爸!”
胡桃妈差点软倒,听到这句话,她又像是有力气。她狠狠抓住胡桃手腕,将她拖向卧室:“闺女,闺女!躲起来报警,快!”
胡桃妈双眼满是泪,她反锁卧室门,又往门前拖床头柜和桌椅。这还不算,堵完卧室,她又拉着胡桃躲进主卧卫生间,在卫生间内反锁房门。
可惜卫生间里东西少,没有东西能拿来堵门。胡桃妈只能以身体护住胡桃,她僵着身体,手脚冰凉,喘息急促到让人害怕。
胡桃六神无主地拨打电话,110完120,她把能打都打遍。随即她蜷缩在马桶边,与母亲紧紧依偎。
啊,闲不下来,要不出去囤点菜。最近不安生,就这几天,光是警车就来七八趟,说什都有。”
阿申:“外头乱,下午跟您起去。”
“好孩子。”
两人这边聊着,突然门外传来呯呯砸门声,听着就来者不善。阿申冲胡桃做个手势,示意她留在卧室,又从桌上抓把刀:“谁呀?”
“开门!”个上年纪男人喊道,“老胡,在外面被疯子伤!”
有,bao徒入室杀人,救救们。
父亲受重伤,救救们。
打斗片子都是骗人,客厅方向并没有怒吼或嘶叫,只有肉体碰撞和重物落地闷响。其中夹杂着老人呻吟,那些声音穿过层层门扉过滤,到卫生间,只剩下极微弱声响。每秒如同凌迟,刀割般滚过她皮肤。
胡桃看着镶有磨砂玻璃厕所门,眼泪从脸颊不止滑下。母亲在身边,她也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老人情绪上受不住。
明明十几分钟前,这个家还风平浪静。厨房里炖着汤、电饭煲烹着米饭。父母爱人都在身边,这本该是世界上最安全地方。
阿申凑在猫眼里看几眼,紧接着连忙开门。听到父亲出事,胡桃也忍不住,她走出卧室,关切地望着客厅。
吱呀。
沉重防盗门打开,瘦弱老人直接被搡进来。他身上带血,痛苦地喘息。
“老胡!”“爸!”胡桃妈与胡桃几乎同时惊叫出声。
胡桃爸跌倒,露出身后,bao徒——个健壮男人双眼,bao突,手中尖刀沾满鲜血。他径直冲入房中,把防盗门关,提前步堵在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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