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皱起眉。
此人外功、轻功塌糊涂,毫无可取之处,内功却犹如怪物。从之前逃跑,到方才对战,时敬之只用内力。
这事实在骇人听闻。
内功与外功不同,无法靠天赋或悟性蹴而就,需要经年累月修习。就算找高人灌顶,不仅事倍功半,还无法将内力运用自如。那内力至精至纯,必然由时敬之自己练成。
他才二十七岁。
这次时敬之没逃。他顺势攥住那人手臂,将其甩出几十米,径直撞断两棵白皮松。
“贵教不缺玉珠,争夺也是正当规则。要为这点面子去死,着实没趣。最后奉劝二位次,请回吧。”
说罢,时敬之将写“药到病除”旗子扫,摆明要以旗杆应战。杀手们仍未放弃,也不顾忌什公平,同持剑杀来。
尹辞兴味十足地看会儿,深觉辣眼——
时敬之招式毫无章法,杆旗挥得让人落泪,仿佛练剑不久小儿。步法也虚浮得很,七歪八扭,不像装。
虑?”
尹辞:“……不用。”
“当真不用?——哎哟!”
又几把飞刀射来,其中把擦过时敬之肩膀。他唉声叹气地站起身,将擦血帕子往地上扔:“再给你个反悔机会,瞧好。”
暗杀不成,两个杀手索性现身,长刀反射出闪闪寒光。时敬之伸出手——
哪怕是千年难遇武学奇才,也得从懂事起只修内功——而且得没日没夜地拼命修习——才可能达到这种高度。然而这种做法毫无意义,几个魔教杀手也就罢,若遇到顶尖高手,时敬之占不到任何
有趣是,就算他棍法步法烂得碗水端平,杀手们就是无法得手。
三人缠斗没多久,杀手之被这烂到家招式忽悠懵,动作慢半拍。就在此刻,时敬之轻叹声。
“得罪。”
他挥出手,掌心往对方下巴上轻轻拍,那人脑袋西瓜似爆开,红红白白崩地。另个杀手惊,正对上呼啸而来旗杆,被抽没半个头颅。
旗上“药到病除”溅满点点血迹,两具尸体散着热气,寒风中满是腥味。
“等等,两位先等等,有话好说。”
杀手最忌轻敌。两人见识过那般古怪逃法,真停动作,警惕地瞧过来。
“听说贵教有个规矩,但凡没有血海深仇,只会派三次杀手,杀不就收手。昨晚割耳匠算第二次,你们应当算第三拨吧。”
“个小人物,你们直说跟丢,处罚也不会太重。不如们就此别过,怎样?”
其中人终于憋不住,出剑迎上:“什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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