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管,苏肆皱起脸。横竖他仁至义尽,大不等这疯子门派散伙,他直接把好友打个包跑路。
想到这里,苏肆也佛下来。枯山派四人各自坐定,喝茶吃餐点,派出离尘世平和。
入夜后,这份平和被前来拜访觉会和尚打破。
觉会和尚仍是那副苦大仇深干瘪相。甫进门,他视线在尹辞身上停留许久,终究还是缓慢挪开,什都没问。
“
时敬之双手捧着茶碗,悠然回话。
“只要们攥着两颗宝图佛珠,就是在和整个武林公开叫板。不是说过,乌血婆本来就看不顺眼。虱子多不咬,无妨。”
“再说自家少教主在小门派当下人,乌血婆想必说不出口。名不正言不顺,以赤勾教德性,只会暗着使绊子。咱们少走暗处,总归有办法。”
被这样轻描淡写地放过,苏肆目光复杂:“……时掌门如此庇护在下,想必不是‘单纯心善’吧。”
他不再掩饰那些阴暗想法,直接将它们扔上明面。
“不过不认这个身份,也不会回教内。如果掌门觉得不合适,也不会强行带走三子。最近这段时日,……”
苏肆咬紧牙关,面露挣扎。他从不是喜欢低头人,通软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甚是狼狈。
时敬之扫他眼,面色如常:“哦这事,这事不急于时。来来来,都吃饭。阿辞好不容易做饭菜,冷就不好吃。”
苏肆吃惊,当场憋住口气。他与闫清犹犹豫豫对视眼,只当巨石将倾,顿饭吃得食不下咽、心惊肉跳。
然而时敬之老神在在,继续认真地吃饭。
“那自然不会,本掌门可是个现实人。你武功颇高,定然派得上用场,更何况还不要月钱,这样好事哪儿找?”
时敬之答得理直气壮,偏偏还不像说谎。
苏肆:“……”
他满心担忧扑个空,腔疑问也全成无力。敢情仙门禁制在身,不会影响时掌门吃饭喝茶心情。天下第魔教怨恨,在此人看来,也重不过几百文月钱。
相比之下,乌血婆逻辑都更像个正常人。
“说时掌门,你难道真不介意?”
素斋吃完,饭后茶点上桌。看到时敬之吃个肚儿圆,还打算慢悠悠地喝饭后茶,苏肆终于承受不住。
“路上麻烦事多,你们不硬问,很感激。但现在不样——现在你们该知道,赤勾教不会放弃追踪。枯山派这样留下去,等于和赤勾教公开叫板!”
苏肆语气甚至带点微妙恨铁不成钢。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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