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根诅咒,似乎不是“顺手利用枯山派”那简单。但时敬之没把话说开,不是不确定,就是还有其他考虑。
无论是哪种,尹辞不想强逼他开口。
谋略方面,时敬之不比自己差多少。事关重大,他应当心里有数。自己要贸然强问,无异于对“另位高手”轻慢。
眼看时敬之又开始发呆,尹辞把糖果子放,倒两杯热茶:“吃。”
他语气相当不客气。
“所以说是疯子。”
苏肆:“……”
见对方执意不深究,苏肆只好起身:“行吧,去看看三子情况。”
“苏肆,如果你还想离开枯山派,现在是最好机会。待今日之事传开,枯山派在江湖上不会好过。”时敬之突然开口。
苏肆脚步顿顿。
犯为什在十年前,就知道鬼墓会在觉非方丈寿限内被发现,并注定被破?又如何知道三个月濯经会期间,必定会有人上山面见方丈?而且此回栽赃,凶犯对见尘寺、枯山派状况未免太过解……”
苏肆越说脸越白。
如果他推测是真,十余年前,觉非大师成为方丈开始,这步棋就被埋下。之后凶犯静待鬼墓现世、江湖大乱,再趁势拔掉见尘寺这根定海针……
这是凡人能做到事?
“时掌门,你身上还有仙门禁制,这到底——”
“阿辞,辛苦你做这多……为师没胃口。”时敬之心不在焉道。
“你中午就没怎吃东西,这样下去会体虚。”
尹辞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捏
“算吧时掌门。在外也不好过,在这也不好过,有什区别?”
他笑笑,头也不回地踏出门去。
苏肆走,时敬之整个人松弛下来,长出口浊气。自始至终,尹辞抱着双臂站在旁,言不发。
见时敬之心情不佳,他特地借客栈厨房,动手做些糖果子。谁知便宜师父点心都不碰,很是不好哄。
时敬之心里有事。
“好苏肆,你又钻牛角尖,世上哪有那样夸张阴谋?”
时敬之露出个抚慰人心平和表情。
“觉非方丈不下山,每年也要见过几回客。只要把握好消息,在会客期间杀人就好。以佛心香为准,脏水泼得更稳妥罢。”
“十年前,还是个十七岁毛头小子。如今闯荡江湖,纯属心血来潮,不可能被人量身定制这等阴谋。仙门禁制嘛,未必与此事有关,双生根也非仙门独有诅咒……凶犯兴许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疯子,趁视肉之乱兴风作浪。”
苏肆不怎服气:“就算要掀起混乱,般人也不会等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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