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愣在原地:“掌门……”
“你在太衡打底子,太衡基础功法正适
尹辞放好帷帽,悠然道:“不收你。”
闫清:“……”
他脸上没有怨愤,只露出几分乖巧恳求,像是被扫地出门幼犬。
“按觉非大师‘缘法’来说,教不你。功法与人脾性相合,与你不是路人,只会把你教歪。你若真想成就番大事,须得自己摸索才行。”
尹辞没有半点犹豫,行走尘世多年,他最擅长便是冷下心肠、斩断尘缘。
时敬之打个哈哈。
他们姑且算是去做正事,不知为何,他还是有种莫名心虚。
“掌门,有事相求。”
闫清正襟危坐,双手攥得紧紧。
“苏肆与说清,见尘寺事传出去,派路势必不好走。”
摆动。
自始至终,江友岳表情毫无波澜,也没有抬哪怕次头。
“在徒儿看来,师父才是配得上‘视肉’之人。”
出神祠前,他低叹声,自言自语道。
“只可惜天意难违。”
他仅剩那点人心,已然全用在眼下这份师徒关系上,实在腾不出力气照顾第二个人。再者,闫清是个正派人,与他们牵扯太深,只会左右为难、事无成。
尹辞冲时敬之使个眼色,后者瞬时然。
“这是临行前,觉非大师赠予派。”
时敬之又拿出惯例亲切,他双手捧起那本薄薄《玉磬剑法》,口中扯着谎话。
“他说这份功法正适合使巨剑者练习,要你好好修习。将来你若闯出名堂来,莫忘见尘寺这份善缘。”
“怎,你想要维护这把剑名声,就此退出?”时敬之提起眉梢,“能理解——”
“不。无论是这条命、旧友,还是这把慈悲剑,缘分都是枯山派给。此时退出,与过河拆桥何异?”
闫清当即拒绝,语气相当郑重。
“知道掌门不再收徒,也无意逼迫掌门破例。只是尹前辈武功高超,若是可以,想请尹前辈收为徒。他日若派陷于争斗,在下也能出份力。”
年轻人话语风血沸腾,目光里满是决意。可惜他目标冷血冷情,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同时间。
枯山派师徒散尽金珠,于夜半返回客栈。哪想到两个下仆压根没睡,在他们房内燃足足三盏灯,双眼通红地等着。
周边太亮,连白爷都没能睡着。鹅妖在不大客房内啪嗒啪嗒地乱走,以此宣泄愤怒。
师徒俩刚进门,就被逮个正着。
“本掌门不是留书吗?你俩散完心,直接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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