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清清嗓子，代替两个混乱
同伴发问：“前辈这是……？”
“删去不必要记忆罢
。”
陈千帆像是早已熟悉这种场面，目光都懒得挪过来。
“成仙成仙，七情六欲得断绝。不该生出缘分，留着只会碍事——行你们几个，赶紧滚过去弄尸体。狐狸眼小子，正好给你瞧瞧，去除
那是个精巧破坏类术法，专用于破坏记忆。多年前，尹辞也曾想以此寻求解脱。他曾托人对自己施展此术，可惜它基于肉身破坏起效，抵不过尹辞自愈能力，对他并无效果。
这术法绝对被陈千帆改良过。倘若把原始术法比作斩骨刀，他手下更像精巧微雕刻刀，下手快而准。
术法生效，攻击对象却是陈千帆自己。
微弱白光闪过，陈千帆怔愣
阵。他略显茫然地扫眼四下环境，再低头看完记录簿上文字。
等读完那几行字，他才直起腰杆，收拾起那厚重书本。
和施仲雨出手。
“行，该说
也都说。再等半柱香，你们上去试试。记得轻点上手，会以法术辅助你们。”
尹辞挑眉：“前辈不起？”
陈老头理直气壮：“这东西危险得很，惜命。怎
，你们托老夫干这多事，该不会连丧命风险都要冒吧？”
尹辞怀疑这老小子眼馋古尸上术法，又无法人对付秘典，这才抓他们来干苦力。
除尹辞，没人认得那术法正体。术法完成，施于陈千帆自己，他们只当陈老头想要加强自身能力。结果陈千帆反应怪异，不像被那术法增强，反而更像被它打懵。
战前紧张气氛摇身变，化为片茫然。陈千帆坦然泡在茫然中，目光挨个扫过众人。
他目光冷淡而干净。其中对时敬之这块“好材料”向往没，对施仲雨赞许没，甚至对尹辞那点追问术法渴求也消失无踪。
就像昨日第次与他们相见。
相比之前，陈老头态度倒没有太大改变。挨个观察完，陈千帆唔声，尖刻依旧：“行，走吧。”
不过这样刚好，以挡灾符交易法术，公平公正，不欠人情。
他正想着，陈千帆摊开那本古旧记录簿，以炭笔速记几行字。他没有避讳众人，字迹工整清晰，眼便能看到。
陈老头三两句话记下枯山派与施仲雨到来时间、此行所求，以及要做两套挡灾符等事。随即他瞧眼尹辞，又特地添几句蝌蚪似陌生文字，这才收手。
记录完毕，陈千帆把记录簿摊在雪地上，炭笔也没收拾，直接以真气凭空结阵。
尹辞神色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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