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仲雨手臂和肋骨受伤,已然失去大半战力。闫清也疲惫不堪,腿上多道深重血口。他提剑手微微哆嗦,心急如焚。
秘典明显打算坐收渔利。
旦防护阵撑不住,妖群会即刻化身饥饿蝗虫,席卷阵内切活物。他们也不再能躲回阵内休整,势必被锅端掉。
他们尽全力,没有犯任何错误,甚至比前两天还要拼命,却只能眼看着状况恶化。
这种感觉相当绝望。水滴石穿尚有奏效之时,他们薅秘典不少尸块,对面却好似轻描淡写抖个毛。
反正他就是七情浓六欲重,该怕还是要无伤大雅地怕怕。
见这人又哆嗦起来,陈千帆松口气:“行别闭眼,好好看着,老夫要开始。”
“晚、晚辈明白。”
门外阴气遮月。施仲雨捂着伤臂,哑口无言。
她与闫清竭力阻止秘典进攻,也打不少尸块。两人怕干扰解阵,只是把它们从窗户掷进屋内。
出什恐惧之色,反而有些跃跃欲试模样。
完完,这禁制搞不好解得有点毛病,到底伤脑子。此人傻倒没傻,就是疯得有点别出心裁。
陈千帆沉痛地直奔主题:“你真不怕死?”
时敬之:“怕,但如今更怕浑浑噩噩,为活而活。”
陈千帆啧声:“还打起机锋,你那三岁前是庙里过?”
妖气浓郁,如同要结成实体。
怪不得事已至此,宓山宗也无人伸出援手—
并非是他们功力,bao涨,只因为秘典别有目——
秘典活像有灵智,狡猾无比。它并未直接针对两人,各个击破,而是消极地避于妖群中,得空便给防护阵全力击。
每击下去,防护阵光辉便会黯淡瞬,看得人胆战心惊。
为此,它甚至愿意损失点躯体。
入夜越深,秘典妖气越盛。而两人体力有限,渐渐搏不动。
时敬之弯起眼:“并未,只是手中有背水战之力,身边有不需猜忌之人。还要畏畏缩缩退让天命,实在有点儿不像话。”
可惜陈老头想又想,实在算不出三岁小儿哪来通天豪气,只能当是解禁制副作用。他不再理会时敬之,反手给自己灌杯热茶,挽起袖子准备活傀咒。
半炷香工夫,陈千帆阵翻箱倒柜,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皱巴巴死人头,悬在时敬之鼻子前面。
那脑袋皱缩变形,活像个长歪葫芦。它脖颈断口缝头发编成小小身躯,怪异腥臭直顶鼻子,看着滑稽又骇人。
时掌门豪气霎时冻住,他咽口唾沫,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缓缓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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