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笑笑,下巴蹭蹭它脑袋。
“你这趋吉避凶不太灵光啊……不过你已经帮大忙,人各有命,怕是只能供你到这。”
白爷焦急地扭着身子,挣开苏肆有些冰冷怀抱。它面昂昂低叫,
谁料当日夜晚,双罪恶黑手伸入鹅舍。白爷,bao怒,刚想回头拧人,嘴巴便被绳圈套住。它吓得整只鹅都呆——这混账分明是有备而来!
可这有备而来混账长副好相貌,练身好功夫。他悄无声息地抱起它,雪亮刀锋比在它颈子边。
白爷没挣扎,它肉触角支棱,隐约感受到此人身上气运。
尽管白爷素来鹅眼看人低,它脑子到底不如人好使。彼时它圆睁双豆眼,判断简单直接——此处不祥已现,而此人气运大吉。那就跟着走呗,还有啥要犹豫?
跟错人酒楼烤架,跟对人吃香喝辣。
黄昏已过,夜色愈深。陈千帆住所十几里外,岩洞冷如冰窟。
白爷缩在苏肆怀里,头回如此困惑。
它能力定是出什大问题,可它偏偏算不出是哪步错。
是离开赤勾教那会儿吗?
赤勾教以探尽天下大墓为己任,对运势之事尤其敬重。平日下墓,他们连普通禽畜都要带上辟邪,要逮住有特殊能力妖怪,那更得好吃好喝供着。
然而自从它“新奴仆”加入枯山派,它就没碰见过什好事。这堆人类运势之衰,搞得它差点怀疑鹅生。好在诸事姑且沾个顺风顺水,行人没撞什大灾,苏肆日渐活蹦乱跳,它预感不算出错。
直到此刻。
此时此地,它“吃香喝辣”状况奇差,眼看就要咽气。
苏肆窝在岩洞角,嘴唇青紫,面色发白,衣衫上血液已然冻硬。几步外,具死状凄惨尸体倒在地上,尸体上宓山宗门服残破不堪。
白爷被苏肆牢牢抱在怀里,它对豆眼鲜见没有严厉,只有担忧。
白爷由赤勾教分坛从酒楼寻到,供于总坛。它天生直觉强悍,晓得驱邪避凶,称得上赤勾教“活法器”。
赤勾教总坛位于西北沙漠,天干物燥,它却能拥有自个儿清池。平日它睡最新鲜干净稻草,吃最鲜嫩草叶鱼苗。那些小打小闹王孙贵族墓,甚至不配请它老人家出掌。
白爷本以为自己能舒舒服服过辈子。
数月前,它快乐地拧完下人,陡然生出种不太妙预感——那感觉复杂绵密,说不清道不明。它总觉得自己得离开此地,又不知该跑到哪儿去。
于是它只好颓丧地躺在窝里,用不大脑壳使劲思考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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