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忍不住轻声逗他:“是考虑不周。早知当初该说,时掌门可是亲下嘴角都会面红耳赤。”
随后他凑近时敬之耳朵,吹口气:“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回再来教教你,也不是不——”
话音未落,他腰上那只胳膊紧。双带着酒气嘴唇印下,把尹辞剩余话堵回去。时敬之吻得干脆有力,却浅尝辄止,带着浓浓珍惜之意。
“不是‘小孩子’。”时敬之声音反而平静不少。“这里全是疯子和酒臭,本就不是你该待地方。不想在这轻薄珍重之人,哪里不对?”
这句真诚至极,尹辞刚要出口调侃卡在嘴里,这会儿换他被自己呛着。
清则微微睁开点眼,看着老祖宗留下破地方,脸上嫌弃遮都遮不住。
师徒俩寻个空座位,尽量散漫地坐下。四周目光不时扫过来,时敬之坐得笔直,爪子仿佛被针缝在尹辞肩膀上,动都不敢动。
换别人,他逢场作戏也就逢场作戏。哪怕不熟练,以他本事,骗骗这些恶徒也足够。可他偏偏对尹辞毫无办法——才刚适应口头亲密,他实在无法当着大庭广众上手。别说调情,时敬之手刚试着往下滑滑,后颈便红成片。
尹辞无可奈何,只好时不时朝时敬之身边倚下,好让两个人不至于变成两位当场打坐和尚。
尹魔头心下直叹气。早知这人脸皮如此之薄,让他演书生说不定还不那引人注目。时掌门坐得实在端庄,活像见尘寺俗家弟子,已经有位长老狐疑地瞧过来。
幸而就在此时,乱糟糟厅堂突然鸦雀无声。
陵教众人盯向空缺上座——个年轻人从内室走出,整整袖子,端坐桌前。那人相当英俊,面容与闫清有着三分相似。他双赤眸扫过酒水横流前厅,里面不见什情绪。
站在师徒两人身后闫清挺直脊背,抿紧嘴唇。
那是陵教现任教主,阎争。
这人不怎出名,也鲜少在江湖上露面。尹辞只当他是被陵教长
说好物瘾呢,说好欲壑呢?
时敬之也意识到这样会坏事,他深吸口气,大着胆子搂上尹辞腰。他抓起杯酒,表情扭曲得有点狰狞:“来,香、香……”
结果时敬之话说到半,又忍不住开始端详尹辞,给自己口水呛个正着,险些咳嗽出声。
要不是旁边人多眼杂,尹辞差点放任自己笑出声。他只手扳住时敬之脸:“小哑巴,又要哑巴?”
这下踩准时敬之尾巴。他把那杯酒倒进自己肚子,哼哼几声:“时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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