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睡得沉稳,何时感受过被人突兀扯醒滋味。清梦被扰
时敬之颗心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本欲满足充实感瞬间冲到头发丝与脚趾尖。他又开始快乐地抬手比划,寻找个最合适相拥姿势。
怎抱才能更亲密些?时敬之只手继续握着尹辞黑发,另只手从尹辞脖颈虚虚划到肩膀,又隔空抚到腰上。时掌门练这久武,更复杂动作也做过,他可从未这样犹豫不决。
然而就在时掌门乐此不疲地比划时,不远处目光刺得他后颈毛。时敬之扭过脑袋,瞧见闫清脸被雷劈似表情。
师徒情深常见,情深到搂在块儿发丝相缠,世上还真没几个。
清正如太衡,莫说这般黏成个,师徒同榻就已属不敬。可惜时掌门脸皮厚度因人而异,面对闫清,他做戏水平直线上升。
又捻起尹辞长发,牢牢绕在手指间,攥得紧紧。
换做他们刚相遇时,他要是这样上手,尹辞准会醒。这会儿他这高人徒弟却睡得极沉——尹辞面朝时敬之侧躺,身子微微蜷缩,神态比发觉真相前还要放松。
时敬之实在是抓不到睡意,索性放弃。他凝视着尹辞眉眼,发现自己将那骇人真身模样忘得差不多。
从发现真身,到相对而眠,时掌门鼓作气,再而羞,三而乐。他在被子里烙饼似翻几翻,后知后觉地乐整晚。
寅时将至,尹辞早已养成习惯,哪怕睡得昏昏沉沉,他也晓得时敬之要起床。时敬之只见这人展开蜷缩身体,摆出副风淡云轻标准睡姿——
刚与闫清对上眼,时敬之瞬时化身白爷二号,严厉眼神中透出些理直气壮来。
可怜闫清心性直,下子被时掌门拐进自怀疑沟里。他茫然地站会儿:“掌门,阿四来,说是有要事要报。”
时敬之正被抱得舒心,他哼哼几声,着实不想起:“不是说好山下集合吗?”
“乌血婆没。”
时敬之噌地坐起身。他忘手里握着尹辞头发,就这样把徒弟起薅醒。
尹辞正面躺着,整个人绷得溜直,看着就庄重无比,充满高人气息。
时敬之:“……”
这人先前为当个“完美长辈”,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失眠夜,自己估计要被直误导下去。
不过尹辞自个儿挺完尸,似乎也迷迷糊糊察觉到什。时敬之眼看尹辞动作点点软化,他再次蜷起来,条胳膊搭上时敬之腰。
他模模糊糊嘟哝几声,十分不客气地把时敬之搂进怀里,明显没有松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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