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掌门头皮炸,瞬间清醒。他即刻下床,以清茶冲淡血迹,烛火细细烤干。书页慢慢变干,时敬之眉头也渐渐皱起来——
这书被改过。有人专门以薄而服帖“纸补”改字,朝见水,遮盖字才透出点轮廓。
开国前“沙阜之战”,这本书开始把时间写错,比时敬之知道早个月。
时敬之听说过这版《孙妄传》。这是开国时期印制书籍,印版通用,不存在抄错状况。这版书印得不多,只是月份写错,需要用精贵“纸补”去更改吗?
时敬之思来想去,还是将那本枯燥无味书包好,放入自己行李之中。
苏肆:“……”
苏肆:“你觉得他们那是‘情义’?”
闫清还沉浸在感慨之中:“是啊,同食同寝,亲如手足,多好啊。”
苏肆默默喝酒,顺手摸摸身边鹅。自己绝对想多,闫清能有什宛转心思。怕是时掌门与尹前辈在他面前穿着喜服三拜天地,此人才能发觉不对劲。
这大个愣子放在这,他还真有点担心,看来还是暂留为好。
明日说说好话,将这书讨来吧。
时掌门没穿喜服,他正个人守在房内,翻动孙妄相关典籍。作为孙妄后裔,孙家每个房间都塞孙妄相关传记,各个版本各个年代应俱全。时敬之顺手抽其中最老旧少见那本《孙妄传》,倚回床边,边看边等人回来。
他与孙怀瑾没什情分积累,这事还是交给“宿执”来谈比较合适。反正看都给人看见,也没有再瞒必要。尴尬归尴尬,他们今晚肯定还要睡块儿。
传记全是些干巴巴美言和战役记录,刚看小半,时敬之打个巨大哈欠。许是扯到哪根筋脉,他胸口痛,又接连吐出几大口血。
这回血吐得比以往多,帕子没兜住,时敬之困得神志不清,大滩血径直染上书页。
……这可是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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