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只凭天命二字,这些破事就能自己完成似。
瞒下西北大禁制事情,并非他第次在大堤上钻蚁穴。先前在北地,曲断云借引仙会人脉,意图插手时敬之“解开禁制”事。如此番骚乱,时敬之险些被他置于死地。即便如此,江友岳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模样。
国师只是轻描淡写地将陈千帆、卫春之死归罪于枯山派,没有对曲断云生出半点怒意。
曲断云想不明白。
百年大计不是没有失败过,为何国师们不肯吸取教训?个个只知道崇尚那圣人留下规矩,连点变通都不愿做。
,你急什。三子,难不成你看上她?”
闫清脸瞬间和眼睛变成个颜色,他好容易压下声音,磕磕巴巴地回道:“掌门说不定不知情,——”
“三子,教你个乖。沈朱是掌门部下,做主人不在乎属下行动,只有两种可能——第,对属下要做什如指掌,认定切尽在掌握。第二……”
苏肆笑得有些邪气。
“第二,自知无论属下做什,都碍不到自己正事。”
就他看来,百年大计,未必定要应在“欲子”身上。
曲调到高昂之处,众多女子声音铿锵,唱出千军万马之势。曲断云脸上笑得平静,在袖子下手慢慢攥成拳头。
终于,吴怀走上场中石台。他摘下脸上面具,拿起炷死人香。
吴怀容貌甚好,配上满地渺渺云烟,自成几分仙人之姿。他特地仿昔日宿执衣着,身黑衣,衣角绣细密精致金色刺绣。衣角卷过云雾,原本狠戾被烟雾遮,化作无害高傲冷淡。
院落最里侧,挂着幅巨大宿执画像。画中人带着面具,只露出个下巴。然而身姿凛然,气势不俗,如若
曲断云在客座上正坐,认真地瞧着面前盛典。
漫天骨铃被风吹动,发出叮当轻响。死人香烟气多而沉,丝丝渺渺乳白色顺着古鼎流淌在地,在地上笼成片烟雾波涛。教内养歌女在唱沙阜民曲,曲子悠扬婉转。音调里夹杂着沙漠之地特有粗粝,每个旋律如同被风沙打磨过。
他眼睛瞧着,耳朵听着,心却不在此处。自从他传回字衣讯息,江友岳直没有给出回复。他袖子里字衣安安静静,没有半点术法运转热感。
如既往。
此番江湖之事,多半由他张罗。虽说觉非、戚寻道、乌血婆这等大拿死于双生根。可是毁灭陵教、整治太衡事,直在由他带头出力。即便如此,他师父却总是望向苍穹,念叨那些“天命”“仙道”之类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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