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璟明见过吴怀术法,旁听尹辞与花惊春交谈,晓得此事与国师脉脱不干系。曲断云这时出现,绝不会是巧合。
……更可恨是,时敬之说到点子上。为何不提前下杀手?若主谋是时敬之,怕是早就把他大卸八块。
能做出这种事,他也只能想到曲断云。生于曲家,长于太衡曲断云。
许璟明眼眶有些红,他咬牙切齿阵:“好个伪君子,连自己手都不愿脏。”
时敬之并未接这个话茬。他只是挥挥手,叫闫清送许璟明回房,顺带当个看守。
瞬间气不打处来,可他想到此番境遇没准是曲断云起引子,又提不起精神痛骂时敬之——就算这个兄长是倾国之灾,也不能什屎盆子都往上扣。
然而时敬之仿佛看穿此人心思:“你被曲断云坑成这样,不如看他吃瘪。那人想让你死在赤勾,就告诉天下人你在这,让他和官兵起把你接回弈都……到时你老老实实守在皇帝身边,国师不会冒险动你。”
“曲断云确实是引仙会人,本王可没说他与这事有关,你又如何得知?”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那人要特地把你迷晕,扔进地窖起烧?”
时敬之面无表情地俯下身。
眼巴巴瞧着闫清听话走人,自己陪床成白爷,苏肆顿时不乐意。他挣扎着撑起身,气哼哼道:“消息你们安排,赤勾同盟也到手,干嘛放那厮回去?杀扔到弈都附近,皇帝老儿也怨不得赤勾,说不准还会罚那曲断云呢。”
“还有事要问曲断云,他得好生等着。至于许璟明,自有用处。”时敬之心不在焉道。
外人走没,他不时偷看两眼尹辞,那股泛着酸味失落感再次弥漫。
尹辞瞧时敬之会儿,突然他背对苏肆,捉住时掌门手。后者头雾水,但也老老
“反正要嫁祸赤勾,不如开始就把你杀,尸体扔到这里,绝不会横生枝节。那人不亲手杀你,不是有交情在,就是杀你‘不合习惯’……能对得上,只能想到曲断云。”
时敬之特地留心过,曲断云此人很有意思。他并非良善,却也谈不上虚伪。此人前脚以鸡汤赠侍女,后脚就能将侍女送与许璟明。那做派比起惺惺作态,更像自成套善恶逻辑。
许璟明身为容王,身份尊贵。尽管他不重视平民性命,可无论是按大允律法,还是太衡规矩,许璟明都罪不至死。
不过到这步,他还不能确定。他与曲断云接触甚少,如今只能看许璟明反应——
果然,许璟明目光飘开,人也瑟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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