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尹辞道,“到这岁数,还在盲信那些法器物件儿,怪不得长乐派没有起色。单单瞧几场打斗,便以为切尽在掌握——”
血味陡然浓烈
尹辞叹气道:“徐掌门,长乐派好歹是名门正派,这算怎回事?”
“连你十之二都不如。”徐掌门坦然道,“明日上台,老夫必败无疑。枯山声名狼藉,何苦白占这个位置?”
说着,他掏出个小小司南。那东西在他掌心乱转,渐渐停在某个卦象上。
“长乐派在鬼墓损失惨重,幸而得神君垂青。得这个知人强弱小物件儿……”
“弱者战胜,强者胁迫?”尹辞冷哼。
。”
尹辞烦不胜烦——闫清出去练剑,苏肆照旧黏过去。眼下这儿只有他人,他不太想给这块牛皮糖亲手沏茶。
“不必。”
谁知他话音刚落,股血味便钻进鼻子。尹辞神色凛,只见徐掌门笑容深几分:“尹小兄弟太客气。”
废屋门甫敞开,尹辞就瞧见被人制住时敬之。
徐掌门不屑地啧声:“胁迫还是第回,剩下叫人花过钱。除你们这些白日做梦,谁会真想从太衡手里拿视肉?除此之外,不过是为名为利,都能商谈。”
尹辞不语,只是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长乐派确损失惨重。它名气本就般,这回更是雪上加霜、气数将尽。徐掌门如此急功近利,无外乎想要个响亮名声,让长乐派在江湖上夺回几分面子。
见尹辞不慌不忙,徐掌门额头有些冒汗。他稳稳心神,这才坚持道:“好在枯山不算名门正派。今日下手,明日对上问罪镜,还能问心无愧呢。你师父暂时交给们保管,等明天你输给,会把他囫囵个儿放回来。”
徐掌门功夫尚可,就是没做过这等要挟之事,脸上就差写上“色厉内荏”四个大字。挟持时敬之人也没有分毫戾气,只要稍稍施压,便能化解此局。
时掌门面色苍白,可怜兮兮地歪着脑袋。他长发间沾些许草碎,嘴角还沾着刚呕出新鲜血渍。挟持者立于木椅后方,短刀比着时敬之脖颈,利刃已然挨上皮肤。
时掌门傩面被人取下,那张妖气十足脸,bao露无遗,真真是见犹……无话可说。
这狐狸还玩上瘾,尹辞心想。
劫持时敬之人武功稀松平常,断然伤不到时敬之。时掌门这状况,比起尽职尽责“坚持装病”,怎瞧都更像是乐在其中。
“阿辞,救救为师!”时敬之摆足落难模样,“虚弱”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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