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之横在空无人客栈中,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窗外栽着株桃花,几条缀满花朵枝子横在窗前。阳光正灿烂,春意盈满屋。
可惜这会儿时掌门对切树木都没有好感。身边没有尹辞气味,他苦兮兮地翻个身,整个人蜷缩起来。没过多久,他竟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桃枝被余晖染成橘红。屋内仍是空无人,没有半点尹辞味道。时敬之缓过力气,噌地爬下床,直冲客栈后厨——
说好,他要带着吃食寻尹辞。
好在人们走得急,后厨井水里还泡猪肉。时敬之简单地烤些肉,又弄烤饼子。他本想拿些酒,却见顶好酒被人取走两坛。看痕迹是今日
“详谈前,另有要事。”
进客栈,尹辞扶着时敬之躺好。
“你这副虚弱模样,就别惦记什油荤。待会儿煮点药粥,你晚上自己温上吃。”
时敬之扑腾着起身:“粥就免,免!子逐,这里半个人都没有,你要去哪?”
“莫担心,徒儿总不会把未过门师父扔。夜里便会回来。”尹辞很是不孝地表示。“你若实在害怕,可以将你打晕,保管你晚上才醒。”
下,与他尘世相逢。
百年又百年,国师代又代,百年大计难免会出现疏漏。这些微不足道“疏漏”生根发芽,引着他们走到现在这步。
只可惜……
时敬之阵咳嗽,又吐出大量血液来。他咳嗽得太厉害,喉咙上伤口险些被扯开。经脉崩毁,气息衰弱,时敬之感受得明明白白。
过量精气灌注之下,他寿数要到头。
时敬之感慨和豪气全散,他警惕地盯着煮粥砂锅,恨不得把它丢事。然而不舍归不舍,他现在状况不佳,确实该休息会儿。
“身子有数,只要两个时辰,为师就能缓过来。”时敬之严肃道,“到时不仅荤腥能吃得,还能绕镇子跑三圈呢。粥免,打也免……你要是酉时还没消息,自个儿做吃食去寻你。”
尹辞不吭声,只是顺顺这人头发。
“嗯。”他语焉不详道,“记得,你会来寻。”
说罢,他把张牙舞爪师父按回床上,并且大发慈悲,并未煮上粥。
尹辞将他搀住,久久不语。两人步步挨过荒凉街道,等到家客栈前头,尹辞终于开口。
“回莲山上,你打过赌。先步探得你病因,可以给你提个要求。”
“唔。”
“想好是什。”尹辞道,“有计,今晚与你详谈。”
“为何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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