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朱低头擦手,云淡风轻道。
“只不过毁它,就是毁引仙会宝贝至极根基,自然乐见其成。”
苏肆这惊,手顿时松松。白爷可算是挣开来,它伸脖子叫,双大翅膀胡乱扑腾。排火苗被风吹得拉老长,瞬间引燃桌上纸页,顺带烧着沈朱衣衫。
这鹅能卜吉凶,两人对其很是放心,哪想它能整出这遭。沈朱整个人炸,登时把视肉拿起,和果块起包在胸口:“水来!”
苏肆赶忙提起边角上水桶,劈头盖脸往沈朱身上泼。他反应快得很,火势没蔓延开,便被尽数扑灭。
,地下那老大妖树放着,你干嘛与这玩意儿过不去?”
沈朱被他吵得心烦,把果块搁在另簇火苗旁边。
“晓得你想出门,想去找你那武林盟主。”被这人吵得耳朵疼,她甚至收八面玲珑笑。“但你躲这儿是保命——引仙会未必被咱们骗过去。现在你出去,他们说不准要捉你,将视肉收回去。”
说着,她文雅地做个恐吓手势。
苏肆抱紧怀里白爷,下下狠狠捋着:“反正时掌门只想濒死给他们看。瞧他也不打算吃,交出去也没啥……”
沈朱松大口气,心有余悸地放开视肉——这些火都不是凡火,个个毒得很,只是沾上点,她衣衫便被烧出好几个孔洞。视肉被施术法琉璃罐盛着,所幸毫发无伤。
那点被削下来果块则不同。
它不知被什影响,发出黯淡紫灰,冒出股难闻腥臭,活像从腐尸上切下小拇指尖。炷香过去,它兀自枯萎成团,再不见半点诱人香气。
尽管苏肆不如阅水阁弟子博学,更不懂这些妖邪之物。但只消看眼,他也能得出个确定答案——
它死去。
“没啥?细细查过,这东西和仙酒样,确实与秃枝同根同源。”
沈朱斜眼看他。
“秃枝到不手,仙酒只是泡过那妖物酒,全都难以查验。这可是正儿八经妖树部分,说不准能找出它弱点来。”
苏肆难以置信:“什弱点?……你要毁那妖树?你疯?”
“疯是你家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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