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掌门在爱人之前笨嘴拙舌,好容易憋出点感想,全被这只羽毛团子撞散。他悻悻解下细绢,开始瞧沈朱传信。谁知他越瞧,眉毛越来越高。
“子逐,昨日你要商议事,如今可以好好谈谈。既然都是要人动手,不如先说吧。”
时敬之拢起湿淋淋长发,眸子里无措和羞涩都散
“晓得。”
时敬之被这晨曦晃眼,本能地向那片光芒伸手。然而那只手伸到半,又悄无声息地转个方向——他摸摸脖颈上伤疤,半天呼出口浊气。
“……早上不要粥。神祠后面有溪水,顺手捉两条鱼来。”
然而那夜春宵威力甚大,饶是蒸鱼鲜甜,蛋羹柔滑,时掌门照旧食不知味——若不是尹辞拦得及时,这人差点把筷子往鼻子上送。
直到两人进浴桶,此人仍是副魂不守舍模样。
咕噜细响,随后便睁眼。
时敬之刚醒,脑袋片混沌。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瞧向尹辞:“子逐,做个好梦,梦见你成……”
他话说到半,才看清未穿里衣尹辞。时掌门整个人雷劈似凝在原处,他愣许久,只手从尹辞耳畔抚到胸口。
对方皮肤温暖,心跳沉稳有力,这分明不是梦境。
瞧见尹辞戏谑眼神,时敬之如同碰烙铁,嗖地收回爪子,面皮也点点红起来。眼下神祠内片阳光,时掌门张脸快和红烛个颜色。
“色字头上把刀,古人诚不欺。珍爱之人在前,更是烧人心。”时敬之捉起尹辞缕长发,那长发被温水润湿,黑玉似柔亮。“要是本欲定情,最终求而不得,那便是活地狱。”
此人到底是年轻气盛,尹辞失笑:“你这辈子都踩不进那活地狱,安心便是。”
时敬之耳垂微红,半张脸沉入水下,吐串深思熟虑泡。
半晌,时敬之正下神色,打算开口。怎料只麻雀从天而降,爪子刨上时敬之头顶。后者嘶地抽口凉气:“好歹是阅水阁养雀妖,不晓得看气氛吗!”
麻雀无辜地蹦跶两下,停在桶沿,歪着脑袋看他。
尹辞忍不住笑出声:“你这面皮敢情是日涨夜消。尽管摸就是,还会碎掉不成?”
说罢,他顺势起身,大大方方披上里衣。
“醒便起来,咱们得先回客栈——待会儿弄吃食你煮水。昨夜出不少汗,得好好洗个澡才成。”
时敬之在神台上呆坐片刻。
此情配此景,仿佛他们真只是尘世双有情人。无需忧心妖异,不用触碰阴谋。他此生追求切,似是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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