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累,你继续读吧。”他心灰意冷道。
“是。”
卢福咳嗽两声,小心翼翼地继续——那折子为栖州知府所书,忧愤之情溢于言表。他声称时敬之“冒充皇嗣”,趁边疆不稳,在枯山附近煽动民心,收买武林中人。
折子内大半都是各式各样证据。内容从“搅乱江湖,四处安插势力”到“招兵买马,散布圣上失德流言”,种种罪证不而足。
许璟明听得满脑袋嗡嗡响,连喘
可许璟行刚露出丝怅然,门外传来卢福拜见之声。那点脆弱闪而过,又转为帝王惯常威严。
老太监进门,立即弯起长手长脚,恭恭敬敬跪下。
“今日折子,老奴给您送来。”
许璟明本就烦躁,这下更是气不打处来:“战报便罢,都什时候,还把这些杂事往里送?”
“王爷,这可不是小事啊。”卢福细声细气道,“老奴也心疼皇上,实在是没办法……唉,外头都传得纷纷扬扬,必须得让陛下知道才成。”
什。至于其他……”
许璟明吭哧半天,想不出要怎回应下去。
他这大哥处处与江友岳不对付,事实上国师脉确实居心叵测,许璟行并未看错人。
他这大哥确实放时敬之这个“倾国之灾”,然而就他所见,时敬之似是没有掀起大风大浪机会。许璟行判断依旧没有错误。
那整治贪,,g污吏是错,还是保证民生安泰是错?哪怕与那罗鸠交战,许璟明也自始至终看在眼里。
许璟行没力气下床,更没心情听着老太监絮絮叨叨,只好拿眼睛斜。卢福心神领会,立即展开折子,逐字逐句地念起来。
这折子不长,内容却将两人震得面色铁青——
时敬之谋反。
许璟行当即强撑起身体,紧皱眉头。卢福以膝盖前行几步,毕恭毕敬地呈上折子,教皇帝字句看清楚。
许璟行艰难地读着,脸色逐渐灰败。他看眼身边胞弟,仿佛耗尽气力,又靠回床榻。
虽说许璟行偏于保守,最终败因却不是皇帝无能,而是对面强到不似凡人。
唯解法,不过是先行出手侵略,趁那罗鸠柔弱之时将其吞并。要说他这大哥唯“错处”,怕只是“不喜战争”。
只是个称不上错误错误,仍是将他皇兄逼上穷途末路,眼看要背上千古骂名。
先前国泰民安,他总会未雨绸缪地针对时敬之。而倾覆之象现于眼前,许璟明却没心责难那怪物。
“算,不必勉强答。”许璟行微微阖眼,声音越来越小。“事已至此,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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