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什人在他肩膀前胸剜下几块皮似。
时敬之痛喘几声,慌忙拉上衣衫,将那些大片伤痕遮住。尹辞终于转过头,给时敬之个格外锋利眼神。剑风中锐意又明显几分,明显多些迁怒味道。
江友岳但笑不语,手上动作越来越狠。
下意识反应骗不人,这两人关系显然不那好。只要人心有缝隙,乘虚而入很简单。横竖时敬之“质量”无需再验,此回只要把他绑回去喂以视肉,百年大业亦成。
只差临门脚。
越快。时敬之立于他身后,金火随剑风飞舞。那些半透明根须影子断又长,遍又遍恢复。只要个小小失误,便会有数道细根结成兵戈,瞬时洞穿他躯体。要是反应再慢点,它们便会朝上猛挑,试着把尹辞撕成两半。
四周术法横飞,时敬之不敢有半点大意。江友岳攻势愈发强悍,他不得不转攻为守,以金火为罩,堪堪罩在两人身前。见此守势,围绕江友岳“根系巨手”登时抽搐似动弹。细小根须在地上快速蔓延,空气愈发冰冷粘稠。不多时,众人脚底升起几分脱力之感。
荒地逐渐被细根淹没,如同积层半透明污水。它们悄悄没过众人手足,将此地变成片死亡泥沼。
精气在不断流失,这手没有请神阵那样残酷,却足以搅乱战局。
饶是有枯山派庇护,觉会、花惊春防不住悬木影响。两人没来得及跑远,便被全副武装士兵们缠上,再度拖入刀光剑影。
曲断云正与闫清、施仲雨缠斗在处。国师借悬木之力发威,闫、施两人也被影响得不轻,身上俱是多不少伤口。远处境况也不乐观——太衡门人全是些遵纪守法正派人,压根不敢对官兵下重手。乱战之中,枯山与太衡已然露出溃败之相。
不得已,施仲雨只好去拦截试图偷袭官兵,闫清则继续与曲断云争斗,场面时胶着。
远处太衡、官兵交战之声刺耳,近处金火、灰烬被剑风卷起,荒草尽被染成血色。
螳臂当车、蜉蝣撼树。境况越发狼狈,师徒两人依旧没能伤到国师分毫。
不比曲断云,江友岳是个麻烦对手。他并未刻意戏耍他们,也没有无谓地拖延时间。见时敬之还存反抗之心,他霎时便决定快刀斩乱麻,没有半点怜悯之意。
哪怕对面是他们精心培育欲子。
根系吸收越来越强,时敬之被悬木影响,双手哆嗦下。这下可好,个没防住,右肩豁个深深血口。他身上廉价门服瞬间破大块,露出其下伤痕累累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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