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
“以为这切都是梦。”时敬之鼻子埋进那人颈窝,瓮声瓮气道。
尹辞怔愣片刻,嘴角勾:“老人家起得早,估计不愿自个儿弄饭。怕她饿着等,就早起些……要不下回,另给你留半只袖子?”
时敬之当场不再动弹,人也默不作声,似乎真在考虑可行性。
尹辞见他不着调,好笑道:“行行。今儿你自己配好药,给你缝个安神香囊。明日你就挂在床头,打眼就能瞧见。”
时敬之这才松开他:“去梳洗,省得面泡涨。”
在客栈住下第二日,时敬之照例睡到日上三竿。他习惯性朝身边摸,却只摸到个凉透被窝。
时掌门原本还在温柔梦境里飘飘荡荡,这会儿啪地砸上地面。从客房布置,到窗外飘雪,俱是眼熟得可怕。他无意识地生出种骇人猜测
记忆中种种,会不会只是夜幻象?他不过是在风雪中冻晕,黄粱梦罢。
欲子、悬木、不死不灭开国大将、生死相依挚爱之人。对于刚踏入尘世他来说,无论哪样都是遥远至极荒谬故事。
这想法刚生出来,时敬之从头到脚醒个彻底。他只穿着睡袍,光脚下地,直冲墙角郎中旗子。确定旗上字确实为尹辞所书,掌门玉坠也全须全尾地挂着,时敬之这才缓过气来。他打个迟来哆嗦,额头上渗出层冷汗。
李大娘本来想多留点汤,晌午自个儿蘸馍当零嘴。谁知那狐仙爷爷吃鸡不眨眼,海碗添三回,硬是把锅都给吃干净。不过钱人家付过,东西也是人家做,李大娘不好说什,只好求神仙让这两人留久点。
这会儿时敬之酒足饭饱,又拖两条板凳在门口赏雪。时敬之以内力烫酒,师徒俩随心小酌。举目皆是皑皑白雪清透蓝天,配上热酒冷风,连时光都缓下三分。
尹辞喝顺心,想随手弄点下酒小菜。李大娘见缝插针,悄悄扯扯他袖子。
“小兔崽子,你和那狐……你师父住几日啊?”
“不确定,半个月得有。”
李大娘客栈简陋,屋内暖和不到哪里去。小风吹,时敬之这才觉得身寒脚冷。结果他踮起脚,刚想冲回被子,便瞧见门口端着鸡汤面尹辞。
尹辞打扮利落,汤面清香扑鼻。时掌门看看托盘,又看看被窝,当即原地挣扎起来。
尹辞:“……”
尹辞把汤面放在桌上:“你先给躺回去。邋里邋遢乱跑作甚,小心着凉。”
时敬之自然是不听。他快速趿上鞋,整个儿抱住尹辞,开始堂而皇之掠夺对方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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