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也注意到刚刚走过去那个人,回身望去,他们没看清对方脸,故而也没认出对方是谁,只是下意识被对方那满身鲜血给惊着,那衣服上沾血迹有猩红,有发黑,看得出来那人也受不轻伤,身上正在不停流血。
“那人浑身是血啊。”
“像是受伤,要不要上前去问问?”
李稚忽然道:“走!”
两个正讨论着要不要上前去追问侍卫闻声回头看向李稚,这地方是清凉台地界,寻常百姓根本进都不敢进,那个人浑身是血却在大街上踱步
别人家临街屋檐下。
刺客道:“你是天潢贵胄,们会为你留份体面。”
他话音刚落,手下人得命令朝着赵慎冲过来,秋水长剑,飞身掠影,身后行流星。赵慎站在原地不动,在长剑即将刺中他瞬间,他偏下头,那名刺客感觉到迎面支箭迎面擦着脸颊而过,赵慎抬起右手不知何时稳稳地握住他手腕,折,骨头断裂声音响起来,手顺着往前捋,那柄剑就落入对方手中,铮声,挽回来长剑穿过刺客喉咙。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驾轻就熟,仿佛那剑已经从这个角度刺出过无数遍,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尸体已经被当胸被手肘撞出去。
雨巷地形狭窄,众人起上话,将无法施展,那为首刺客原本只是观望,在看见赵慎动作时,他神情忽然发生变化。
天快亮时,雨声淅淅沥沥,李稚打着灯离开贺府,这两日临近换季,贺陵病情不断反复,今天深夜又发起高热,李稚得知消息实在不放心,带着大夫过来看望,直守到天将亮才离开。李稚出门后抄条近道回谢府,他身边跟着两个谢府侍卫,是他喊过来帮忙,大家都是熟人,也并非主仆,没这拘谨,路上低声聊着。
走过南门大街时,有个人撑着把伞迎面走过来,远远看不清眉目,双方擦肩而过时,李稚忽然停住脚步,而对方也回过头扫他眼。
伞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个下巴,血水顺着脖颈往下流淌。暗红色圆领衫已经被雨和血浸透,垂着右手袖子中,殷红鲜血滑过手心,顺着苍白修长手指,与雨水起砸落在地上,李稚看不清他表情,只闻得到对方身上那股被雨天草腥味冲淡鲜血气息。
对方没有停留,只扫眼就转开视线,那踏水脚步声慢慢地远去,李稚却仿佛是被定住样动弹不,那半张鲜血纵横脸在他脑海中不断地闪现。
赵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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