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出门却没有回谢府,而是转而往另个方向而去,氐人使团此次抵京,与梁朝定下阴山之盟,对方守信与否暂且不论,这毕竟是自梁朝立国以来签订第桩和平盟约,哪怕只是纸空话,在政治上也具有非凡意义,盟约签订后,为弘扬国威,元帝下令,双方将会在皇室演武场展开场比武,届时安排梁朝将士与氐人使团带来勇士比试。
李稚去趟国公府,要来张帖子。
等到比武那日,赵慎自然是也去,身边簇拥着大群金吾卫,他自从
,五者不乱,则无怗懘之音。现如今人人崇尚玄道,已经把这些东西丢得七七八八,将礼乐国器当做玩赏之物赐予外族,闻所未闻。”
那套礼乐编钟本是贺陵命国子学学生们按照古籍记载修复所成,耗不少心血,为是溯渊源、正教化,礼部*员借上门借用,贺陵原本就不同意,后来看在老国公面子上给,得知元帝随手将这套乐钟赠给氐人,贺陵默然很久,在梁朝君臣眼中,那件承载着历史过去古制乐器,原来不过是精巧玩物而已。
那是贺陵第次感到心中空落落,不是悲伤,不是愤懑,而只是种空荡,时不知究竟是他不合时宜,还是其他人太过荒唐,无论是哪种,都代表着这个世道确实不复从前。
“玄鸟之鸣,不复闻也。”贺陵将手中笔放下,纸上是只水墨玄鸟,垂着羽翼柔顺光洁,静静地望着他,他仿佛看见那只玄鸟朝他轻轻地眨眼,又转过身向远方飞去,那是他心中玄鸟,他想要开口呼唤它,却只能沉默着看着它逐渐远去。
久病但从没有流露半分颓衰老人在那瞬间,眼中忽然失去精神,腰背也佝偻些,那刻他仿佛是同时预见自己宿命,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浮上心头,他猛地低头咳嗽声,只手从身侧伸过来,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他扭头看向李稚。
贺陵注意到他这个学生这阵子似乎和从前有些不样,可再仔细看去,又确实什也没变,贺陵喝口他递过来茶水,顺顺气,问道:“谢珩祭祖回来吗?”
他说是“谢珩”,而非是平时说谢中书,李稚莫名顿下,道:“还未收着消息。”
贺陵道:“还是要他回来拿主意,卞蔺做事不够持重。”又道:“说来这盛京果然是日也离不开他。”
李稚没有说话,贺陵对他道:“没事,药留在这里,你也去做自己事情吧。
李稚看着他沉默片刻,抬手道:“学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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