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道:“你既已执意离开谢府,也答应你,你另择去处,原不该过问,只是广阳王世子此人确实并非良善,他性情,bao戾嗜血,攻于心计,权欲旺盛,为达目不择手段,与你并非是同路人。他杀死氐人武士,这无疑是英雄之举,可他却同样当街打死无辜*员,如此反复无常之人,你跟着他,将来恐不会有好结局。”他望着李稚,“他这样人,予之必为取之,将来你要为这些东西付出更多不值得代价。”
李稚道:“只要能够得到想要,甘愿付出代价。”
谢珩道:“你想要这些东西,也可以给你。”
风吹过靛青色车帘,沙沙响动两下,李稚好半天没有能再说句话,手攥得极紧,他想开口说句什,却最终只是用舌头顶着牙关,用尽全力使得自己没有失态。
谢珩道:“论及私情,你不愿意,也不勉强你,只是有些事情你要考虑清楚,你还小,前程如锦,许多路行差踏错便回不头,不要
银二色绞织而成瑞兽纹在幽暗中流光溢彩,不远处广玉楼为他所放祝贺华灯飘满夜空,恰好有人放起焰火,那身红色忽然灿照在能够湮灭万物辉光之中,少年回头看眼那满天火焰,眼神停下,而后重新回过头看向他。
谢珩问道:“很喜欢焰火?”
李稚袖中手早就已经重新攥成拳,他尽量让自己神色显得平静,点下头,“嗯。”
谢珩静静注视着他,李稚原本是与谢珩对视,过会儿,还是没忍住稍微别开些视线,“很感激世子殿下能够给这种机会,今日他办这场宴会确实没有别意思,这是主意,资历不够,需要借他运势,在其位谋其职,将来会尽力做好分内事情。”
谢珩此时记起件有些久远事情,两年前他去送别季少龄,少年喝醉在酒肆中高谈阔论,字句立誓道将来必要出人头地,那副少年意气样子引得众人频频看向他,他边想着边打量李稚,“你今日承他情,将来则要为他办事,想清楚?”
李稚道:“嗯,想清楚。”
谢珩道:“真这想要这个职位吗?”
李稚闻声眼神动下,“觉得配上,尸位素餐三十年朱春芳都能身居要职,为何不能够做大理寺少卿?只是因为出身不同吗?给这个机会,会比他们做更好。”
谢珩道:“既然这想要,为何不提前告诉?”
李稚绝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刹那间没声音,心口紧缩下,瞬间胸口气都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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